如果太后不做这件事,夏冉月都快忘了她是谁。
太后这人也挺有意思的,调查罪证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受到牵连。
她除了嘴贱,小气,刻薄,惹人讨厌,莫名其妙拉红线以外,还真没犯过什么大罪,也是稀奇了。
不过,不知怎的,太后这一个月来拼命收敛自己的存在感,她也不没事找自己拉家常了,也不说些有的没的。
好像意识到了姚相的必然失败,尽力将两人的联系分割开来,切割的干干净净。
也因此,夏月甚至没打算动她,太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甚至从一些小事中察觉出了未来的动向,留给自己安享晚年的机会。
识时务者为俊杰,也许,这就是真正的聪明人吧……
比做事没有大脑的姚恒志强多了。
听流年讲述完后,马车也到了地点,夏冉月直接跳了下来。
这营地是在一片平坦的谷地之中,周围被大山包裹,位置隐蔽。
能看到的是三两间普通的青砖屋子,还有许多用处不明的小院,最显眼的是一片开阔的校场。
“公主,姚恒志就关押在那边。”
夏冉月看了过去,那个小院围墙高耸,光滑的石墙足有七八米高,门口许多人在守着。
“走吧!”
流年头前带路,经过一两道岗哨,到达了小院中。
进去之后,夏冉月一眼就看见了,被锁链困住的姚恒志。
他狼狈多了,几日不见头发就有些花白,没了那身紫色的华服,只着一身灰白的布衣,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落魄。
和初见时,那个睥睨天下,雄心壮志的男人完全不同。
精铁制成的圆环锁在姚恒志脖子上,长长的链子延伸到院子中央立着的高大石柱上,随着他的走动哗啦作响。
这是非常严密的防护措施,人可以砍手砍脚寻求生路,如果对自己够狠,没有刀还可以用牙齿撕咬。
但是不能砍脖子,也咬不到,咬舌自尽也很难死人,链子的长度不够撞墙,更何况时时有人盯着。
总之就是逃也逃不了,死也死不掉!
夏冉月双手双手同时发力,推开两扇铁木大门,重达数千斤的门扇撞到墙壁上,发出咣当两声。
听到声音,姚恒志骤然抬起头,眼底有光亮了起来。
他死死的盯着来人,像是看见了最后的希望。
夏冉月浑然不在意他的眼神,好整以暇的走进院子,就差问上一句:姚相,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