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愚蠢的呆瓜手下,他恨恨的磨了磨牙,“满脸温柔”的开口。
“我没事,你退下吧!”
“可是……”青舟关心则乱,犹豫的看着男人胸膛上豁开那道巨大血口子,“公子,您的伤……”
青舟确实是慌乱了,他想着,这样严重的伤势会元气大伤的,公子之前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定是在强忍着。
胸前的伤口很痛,但已经不再流血,回来之前就粗略处理过,所以奚景闻完全能忍,看着赖着不走的青舟。
他微微加重了语气:“退下!”
“是,公子。”
和主子一同长大,青舟非常了解他,听到男人声音中带着一些怒气,不敢再停留。
他匆匆退出了门外,并且将大门关上。
公子这般伤口,是绝对不能见风的!
把没眼色的手下打发出去,奚景闻扯下床边的一件轻薄外袍,将其披在肩膀上。
袍子长长的,两襟散开,遮盖住大半身体,只露出胸前的狭长伤口。
“公主,我失礼了,你……转过来吧,景闻……已经穿上了衣裳。”
可能是刚才的动作耗费了力气,话说的有气无力,格外虚弱。
夏冉月一直默默听着身后的动静,平复着心情。
直到奚景闻和青舟三言两语说完话后,屋子中就只剩下了她和他。
“好,抱歉,是我太过莽撞。”听到奚景闻这话,公主殿下方才转过身来,担忧的看了过去。
!!!
这穿了比不穿还离谱!
绣着银色暗纹的白袍长长的垂落于地面,胸前两襟大敞着,几乎遮不住正面的什么,让人一眼就能看了去。
殷红的血迹沾染到雪白的外袍上,点点红梅落雪,却不比樱粉动人。
男人惨白的俊美容颜上隐着无助脆弱,似乎是在祈求着谁的帮助,却又因为性情倔强,不肯表述出来。
这是什么凌虐战损妆!
但最明显的,还是那道巨大的伤口。
夏冉月顾不得害羞,立刻上前两步,目不斜视的蹲在他面前细看。
那伤口已经不再渗血,暴露出血肉模糊的切面,很长很深的一斜条,有二十厘米那么长。
从左肩滑落,划过心脏的表面,一直到了肋骨处才停留,且足足有一厘米多深。
凶器一定是把很锋利的刀,才能让肌肉裂口分开的这样整齐。
“很疼吧?”夏冉月看了周边一圈,没有看见纱布药物之类的治疗用品,不由催促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还不让人给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