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月朱果吃多了,那种甜蜜的果香气已浸入骨髓,她微微一倾身靠近,还未触碰到,那甜味就已经到了鼻端。
一手扶住椅背,一手托底,接近的一瞬间,鬓角的一缕黑发自然垂落在男人的白袍上,是绣着山川云纹的胸口处,和他的发丝轻擦过。
暗香浮动,发丝纠缠,这是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
奚景闻的玲珑心思瞬间呆住,凤眸瞪大几分,身体也僵硬的跟一块木头似的,脸上硬挤出的红晕不见了,反倒耳根红的滴血。
他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那惊人的热度。
他啊,平日里心机百般深沉,套路是一套接一套的,结果一点亲密接触就变成这样子。
过了门槛,夏冉月轻轻把轮椅放在地上,替奚景闻推着,居高临下的将这副景色收入眼帘。
她可没做什么,只是贴了一下而已,这也太纯情了吧。
耳垂都红了,白玉染上血红,美的惊人,想摸……
一时间,两人都默不作声。
暧昧古怪的气氛漂浮在中间,谁也不肯开口打破。
单调的脚步声,伴随着车轮的声音走到偏厅,夏冉月再次如法炮制,复刻了一下刚才的操作。
“多谢公主,你待我真好。”奚景闻智商离家出走,没觉得她这般神力有哪里不对,凭着本能在讨巧卖乖。
仰头看过来的姿势可怜又可爱,一点看不出平常的温柔成熟来,让人情不自禁想揉他的发顶。
“吃饭吧!”夏冉月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吓了一跳,浑身不自在,匆忙转移话题。
饭菜是她特意点的,合奚景闻的口味,又不至于影响他养病。
夏冉月自己感觉都一样,一样不好吃,流年的厨艺急需她的美食再教育。
晚上她就种辣椒去。
她随口吃了点,又用公筷给对面的人夹了一些菜。
对面的奚景闻平复了一段时间,终于找回了和恋爱脑抱团飞走的智商,重新变回了往常那个淡定的男人。
他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自己的心上人。
今日的饭菜应当是公主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滋味寡淡,适合他这有伤之人。
她不喜欢。
奚景闻想起自己伤重难行之时,抽空学的那道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