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闻,你知道?”
夏冉月好奇的扭过头,看着男人,等着他为自己解惑。
“冉冉,以姚姑娘的身份,我自然是派人关注着的。”
奚景闻说起自己的心机谋划也不掩饰,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
“姚姑娘虽然无辜,却也不妨碍有些下作之人想找她复仇,她之所以完全平安无事,在于有人肯倾尽全力庇护于她。”
“温书意?”
夏冉月看见纤弱的姚姑娘走到一位青衫少年身旁,依赖的牵着他的衣角。
“是,冉冉,是他,温书意也是拼了性命才做到这一步,如今,他们在外城租了一个小院住。”
奚景闻看到这一幕,语气凉薄的解说。
他在想,这人真是无用啊。
让心上人吃这种苦头,布衣木钗,躲躲藏藏在人群中,要让从未沾染过阳春水的指尖染上薄茧。
如果他们去了其他国家也还可以,凭温书意的学识怎么也能过得不错。
但留在雍京之中,这就是极限了,怎么称得上是过得好……
若是易地而处,他绝不会让心上人在两难之中煎熬,奚景闻自信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出人头地。
他也不想想,人家也是有师长故旧的,别人也不像他一样倒霉,亲戚朋友没一个好的,可以毫不留恋的离去。
两人交谈的时候,姚倾若已经和温书意相携而去,拐进了一条小巷中,夕阳把他们的背影拉得长长。
此情此景,夏冉月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冷漠的放下了车帘。
有些人的命运,不需要她来干涉。
路过吏部尚书府的时候,奚景闻下了车,他说:“要为明日之事做些准备。”
夏冉月应了,未雨绸缪也好,明日能省些心力。
她向来讨厌和聪明人打交道,尤其是自以为的聪明人。
而这样的人,明天必然会有很多。
……
夜深了,星月共舞,在天空中汇成一道璀璨的银河。
昭阳宫里,万籁俱寂,有一道无人可以发现的身影踏着幽蓝剑光,瞬息冲上了夜空。
以前每晚都修炼,现在身体自主修炼,也没心情搞炼丹炼器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