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前,韩青云固执要求一个保障,要为将要出口的话恕他无罪。
本就是薄冰行走之人,统治者的雷霆之怒他承担不起。
这种理由夏冉月当然同意,她从来不搞因言获罪这一套。
说话的自由是必然有的。
一番交谈下来,她对这人颇为满意,日后的招贤大会上,他必然被选中。
韩青云的言论主张有些近似后世的平等观念,相似又不完全是。
大夏和后世的观念截然相反,他算是处于两种观念之中,完全可以做一个过渡。
那就先让这人准备一段时间,体察民情朝政,最后在安插在朝中当一段时间小官,准备最接近完美的新法律来。
待遇问题是不需要担心的,夏冉月怎么也不会委屈了自己手下的人。
她心情愉悦,又在庄园里见到一些让她欣赏的人才。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农家的传承者。
他们把一些农具做的精巧巧妙,某种程度上比她故乡的还神奇,还有一些培植植物的理论,是她都没有听闻过的。
夏冉月见猎心喜,沉浸其中忘了身边的陪着的奚景闻,拉着为首双手粗糙的老农讨论了不少时间,就差下地一块儿去看看了。
老农的名字是自己改的,改叫农悯之,面目黧黑,穿着粗糙的麻衣,腰板有些佝偻。
据说他原本也出生富贵,后来因变故险些饿死,机缘巧合投入了这个残存的学派,不断改变进步,渐渐成长为了学首。
得知他年龄的时候,她看走了眼,还有些惊讶。
农悯之正是三十几岁青壮年之时,外表却一副老农模样,显然风吹日晒,把人摧残的不轻。
分别之前,夏冉月拍了拍这人的肩膀,告诉他,日后定然重用于他。
她可以用法力种植出灵麦,足以让大夏人民永无饥饿之忧,但她不能这么干。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