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扭着她的虎背熊腰大象腿走了,临出门时越想越气,狠狠将门给摔上了,看起来对于玩家没有上钩的事很不开心。
也许是对任务世界的NPC非常放心,阴郁青年直接当着玉菱的面翻阅起了他的任务列表,这也让玉菱根本不用偷窥,就能直接看到隔壁的玩家面板。
【地图:阳光精神病院(单人匹配)。参与玩家:9人。主线任务:逃离精神病院。支线任务:找出至少三位真正的精神病人(0/12)。隐藏任务:击杀院长。】
击杀谁?击杀院长?
玉菱默默为对方默哀了两秒钟,院长?杀不了一点,他不会给玩家们这个机会的。
九个玩家,十二个病人,如果玩家们不互相赠送情报的话,根本不够分的。玩家做任务估计也不是随便就能指认,得等他们这些NPC露出马脚才行。
那阴郁青年翻完玩家面板,就翻身下床去了卫生间,关上门后,几乎是立刻便传出了一阵冲水声。
他是在借助冲水声掩盖自己呕吐出药片的动静?
一般NPC还真能被糊弄过去,可玉菱也是做任务出身的,这点小九九还是可以看出来。
室友是个看起来有点脑子的玩家,而自己是对方要推到的大BOSS,这就有点难受了喔。
听到开门声,玉菱翻了个身睁眼发呆,阴郁青年擦着嘴从卫生间出来,看玉菱没有关注他,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有再搭话。
很快,他注意到窗台上那一朵鲜红色的玫瑰花,这在精神病院的白房间听突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房间都有,便没有回床上去,而是过去观察那朵花去了。
这时,发呆的玉菱终于动了,他看着阴郁青年又揉又摸那一朵玫瑰,把半开放的花苞都给鼓捣开了,这才出声道:
“花不能吃。”
阴郁青年:“哦,我不吃。”
对方的语气明显就是哄小孩的语气,看来把玉菱当成毫无威胁甚至能给他提供帮助的普通NPC了。
不过见玉菱是可以交流,且没有攻击倾向的,他一边戳着花,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你.......刚刚吃的是什么药?”
“护士姐姐说,是帮助消化的。”
玉菱很想说那个是糖来着,不过这玩家肯定不会信。
在NPC主动配合下,两人越聊越投机,阴郁青年从玉菱嘴里套出了许多病房里的规则,并做好约定,他们要一起从这里出去,因为这是每个病人的愿望——获得自由。
精神病院就没有几个病人没跑过,这是无可避免的,毕竟一群脑子有问题的家伙并不好管理。
到了晚上,阴郁青年从他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可能是某个道具,白光一闪,他就打开了被从外锁上的房门。
对玉菱比了个手势,交代好这个友好NPC帮自己打掩护,阴郁青年就匆匆出了走廊。
【第一天是任务的新手期,没什么死局,他这是逛地图踩点去了。】
系统因为实时翻译的原因没有摸鱼,而是陪玉菱一起看了全程,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无限流游戏世界的某些规则。
【他已经走了,宿主,咱们不走吗?】
“走什么,新手期的玩家不好杀,等他们触发了击杀条件才能动手,我把那九个人找出来也不一定能完成任务。倒不如.......”
玉菱看了眼在夜色中收拢花瓣的那朵鲜红玫瑰,道,
“倒不如我拿玩家任务当诱饵,看他们一个个的上来送。”
对于他的NPC隐藏任务伪装玩家,玉菱还没有头绪,不过前几个任务可贼好做。
打不了把十二个病人NPC噶几个,他们玩家总不会选死人吧?
至于三个玩家的名额,嘿嘿,抢人头的事,他可是相当熟练了。
阴郁青年是半夜回来的,他的脸色不好,应该是和其他玩家见面了。
他知道了不少消息,比如,可以交流的NPC,除了到点送的护士和同为病人的玩家或NPC,其他都是不可交流状态的,甚至还动不动就要给玩家打一针那种。
进度不佳,阴郁青年只好又把主意打到了看起来很友善的玉菱身上。
“0号,你知道档案室在哪儿吗?”
玉菱:“档案室在院长办公室隔壁。”
“那院长办公室在哪儿?”
玉菱“在档案室隔壁呀!”
阴郁青年:.......
都快忘了,自己的病友是个精神病。
“小一呀,病人是不可以去那里的,不然咱们会被关禁闭,关禁闭可可怕呢!”
说到这儿的时候,玉菱还裹紧了自己的被子,看起来就不怎么正常的样子,然后越说越怕,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又瑟缩着睡着了。
精神病人说的话不能全信,可这是一个游戏NPC,阴郁青年还是把禁闭室放进了自己的探索计划中,看着漆黑的夜色,也上床假寐去了。
第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日天明,阴郁青年如法炮制混过去早上的药,再次偷溜出了房门。
他就像一个小仓鼠一样,每次出门都要收获一丢丢东西,然后藏在自己的床底下,让玉菱怀疑这个人进游戏之前的职业不太正经。
玉菱仍旧很配合对方,虽然他没有用院长牌,但其他NPC也不敢在这个病房撒野,很快,放水太厉害后,阴郁青年在第三天成功摸索到了档案室。
【有玩家去档案室了,宿主,冲鸭!】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鼓动着玉菱快去大发神威。
友军突然变身成幕后大boss这种剧情,玉菱不怎么喜欢,他和那个玩家搞好关系也不是为了把玩家一网打尽的。
一网打尽又不给他加工资。
“你就安静当你的翻译机就好了。”
系统:.......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