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迟照做,只想看她究竟要玩什么花招,甚至在他心里还有一丝怒意迅速的生根发芽。
他身材如此好,她却淡定的如同在一件畜生身上剥离衣物。
想到此,他既自负又恼火。
倏然间,大掌将那只微微颤抖的纤手盖住,擒拿。
猛的一拽,沈清禾无力的趴在他身上,彼此感受着心跳频率的加快。
“相爷…”
“清禾,非要亲眼目睹,才相信为夫是阉人吗?”
陆淮迟似笑非笑。
听此言,沈清禾的脸直上烧。
“相爷误会了,清禾只是担心相爷穿湿衣服着凉,待脱下湿衣服,清禾为相爷晾干。”
“哦?果真如此?”
陆淮迟似在用尽全力将她攫住。
她先是挣扎两下,突然感觉某处像是被什么钉住一样。
危机笼罩周身,她的脸红的不能在红。
但见陆淮迟神色迷离,力道也渐渐的松垂,她顿觉自己占了上风,那种致命的危机感因陆淮迟体内的药效发作,渐渐退却。
她知道,是她那兑有曼陀罗花的热茶起了作用。
经过她的研制,可致人浑身无力,轻轻松松也就挣开了他的怀。
沈清禾起身,拿走他那玉带上的令牌,将那脱下的衣袍全都扔到了车外,眸光渐冷。
陆淮迟已无法动弹,但头脑依旧清醒,只看着她,气息仍有不紊:“如此下流不堪的招数,也只有你这淫妇能想的出来。”
“对待卑鄙之人,自然要用卑鄙招数,陆淮迟,我这是以牙还牙。”沈清禾手握着令牌,每一个字都充斥着对他无尽的憎恨。
柔情万种早已经在她眼底消失,似乎从来都不曾有过。
“贱人。”
陆淮迟如刀的眸在她脸上凌迟。
“对啊,我是贱人,贱人就应该做更下贱的事,等下就要到大理寺了,我要让他们看看,堂堂的司礼监大掌印,至高无上的陆内相,居然是一个假宦官!想想那番场景,真是太精彩了!”
说时,轻笑两声。
陆淮迟眼底那愤怒的火焰在不断跳耀,嘴唇勾起,带着几分冷蔑的笑意。
不得不承认,即使被算计成这般狼狈模样,他依然保持那份独有的孤高矜持。
“相爷素爱维护自己清誉,只为在人前博得一片好名声,若相爷肯配合,清禾还不至于把事情闹到那种地步。”
她拿着令牌,在他那极为好看的脸上轻轻的划触着,那语气,像是轻柔的羽毛。
“要如何?”
陆淮迟问。
“下令,放那二人一条生路。”
自不必说,定是萧湛与霍凉笙了。
“为了那两个废物,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醋意再次翻涌而来,陆淮迟那如竹的手攥握成拳。
“既然你不愿配合,那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沈清禾不在多言,捏着手中令牌,掀开车帘,驾着马车,朝大理寺行驶而去。
“淮迟居然带着那贱人去了大理寺?”宁隐一边跟去,心中一边疑惑。
正好,到了大理寺直接揭穿她,在将她关进大牢。
宁隐想到此,心中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快到大理寺,沈清禾掀开车帘,看着瘫软无力的陆淮迟,问:“内相大人,可愿配合?”
陆淮迟睁开幽沉沉的眸,视线定格在她脸上,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