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想到此,看着那三人,便小声道:“哎,我染了病,怕是要传染于人了。”
说完,虚弱的躺在地上。
“啊?什么病?”
那三个女子听罢,吓的花容失色,连连后退,避之不及。
“花柳病。”
“花柳病!”三女子异口同声,满脸恐慌,又皆是嫌弃。
“几位放心,此病只会传染给男子。”
沈清禾笑了笑。
那三个女子脸色更是难看,揪搅着丝帕,心中各自嘀咕。
得了这种脏病,还敢服侍左侯?若是左侯也染上花柳病,她们任何一个都要跟着遭殃!
三人越想越是后怕,慌张张的走了出去……
*
月光下,池中荷叶透着清幽的香气,在夜间无声绽放,鹤影翩至,优雅落在水上,与月色交相辉映,意境唯美,犹如一副水墨画卷。
楼台水榭,青苔绿瓦之间倒映一抹修长伟岸的身影。
陆淮迟凝目水中清荷,若有所思。
皎月映照下,那张冷刻的脸越发显得清冷孤高。
“内相大人真是让某一顿好找!”
左良行为急切,刚换上一袭惨绿长袍,都来不及扣上腰带,步履轻快的迎上。
那声音洪亮,亦是透着愉悦。
陆淮迟转身,问道:“何事这般紧要,竟惹得左侯火急火燎邀我来此?”
左良笑,与他并肩而行:“事关内相,自然紧要。”
“说重点。”
陆淮迟不想在此散漫游荡,只觉眼前景象让他有些睹物思人。
“内相大人,我知你近几日心情烦闷,特意给你寻了乐子…”
“若左侯能将那夏国细作摆平,某自然乐在其中,其余之事大可不必。”
陆淮迟拂袖,先一步离开,面色更是沉冷几分。
这左良当真是昏了头,城门封锁之事还不曾收尾,城内皆是混乱一片,他却有闲心跑来这里纵情声色,纵情声色也就罢了,还骗他来此,拉他一起。
陆淮迟看着前方那缭绕雾气中,几个轻绡女子在那搔首弄姿。
不禁皱眉。
“内相大人且慢,内相大人啊!”左良不停追着,道:“左良还不是看内相郁郁寡欢,想让内相开心吗?今日帮内相觅得一绝色女子…”
“谢左侯好意,不必了,告辞。”
陆淮迟面色阴沉,直接打断。
“侯爷,侯爷!”
前方水榭,两三个女子一路小跑着,朝这边奔来。
左良皱眉。
“侯爷,新来的那个女的,她有花柳病!”
“侯爷,她会传染人,快些叫她离开!”
那几个女子乡下出身,虽是容貌娇美,却少条失教,不成规矩,且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与她们同住一屋那个新来的女子有花柳病,万分害怕会间接传染给她们。
左良听罢,一个头两个大,难堪的脸直红。
陆淮迟看着左良,冷哼一声,迈步于鹅卵石道,以便抄近路离开。
“侯爷,她,她就在那里,说想今晚服侍侯爷…”另外一个女子风风火火的跑来,指着那一抹缓步而来的身影,结结巴巴。
左良气急败坏,一人一耳光扇过去:“没规矩的东西!谁允许你们在此大喊大叫!”
说完,便追上陆淮迟,一个劲的解释:“内相大人,某是一番好意,实不知那女子身患花柳……”
“侯爷若不嫌弃,民女愿今晚就侍奉侯爷!”
清脆的声音响起,透着欢快。
心弦一扯。
陆淮迟顿住步伐,微微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