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放肆的大笑着,笑声猖狂。
父王红着眼睛,一身龙袍被鲜血浸染,英俊的脸上透着绝望:“宁洛婉,孤求你,让萧元住手,别伤害云曦……”
“求我?你早干什么去了?宋知鹤,你当初若肯给我一个名分,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她云曦是你捧在手心上的王后,我宁洛婉却是被你轻贱的歌姬,她的女儿是公主,而我的女儿一出生便是见不得人的野种!凭什么!”
宁洛婉听着云曦凄惨的断断续续的叫声,又看着宋知鹤痛不欲生的样子,快意更甚,红唇勾起的弧度不断扩大。
“我的国主陛下,你若爱的是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一切都晚了。”宁洛婉伸着手,抚摸着宋知鹤带血的俊脸。
“宁洛婉,孤,从未爱过你,那一晚,是你给孤下药…你这毒妇,早知你与萧元里通外合,孤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留你到现在!”宋知鹤看看心爱之人被雪压霜欺,备受折辱,突然用尽全力,狠狠掐住宁洛婉的脖子。
“毒妇!叫萧元住手!”
宁洛婉由他掐,冷冷的笑着:“好啊,说你爱我,说你只爱我宁洛婉一人!”
“不,此生,孤唯爱云曦!”
“那你就去死吧!”
话落,身后一个女孩开弓,利箭刺向宋知鹤的心口。
“父王!!”
看着父王睁着双目倒在地上,她凄烈惨叫着。
她看清了那个女孩,是父王与宁洛婉的女儿,比她长五岁,叫宁隐。
女孩拿着弓箭,扶起宁洛婉,道:“宋国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宁隐才不稀罕做宋国公主。”
她说完,看了一眼提着胫衣,系着腰带一脸餍足的萧元,不由勾起唇角。
萧元丢开了如同残花一样凋零的云曦,冷冷的笑了。云曦披头散发,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她看着不远处早已经死去的宋知鹤,一声声的唤着鹤郎,伸着柔弱无骨的手,试图去握住宋知鹤的血手。
“隐儿,弄死这贱人!”宁洛婉突然恶狠狠的开口。
宁隐开弓,一支箭射穿了云曦的后背,她都没来得及握住他的手,便没了气息。
“母后!母后!!”
她一直不断的挣扎,想要下地,却被玄衣男子钳制的更紧。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替父王母后报仇!!”她的两只小手拼命捶打着那个玄色蟒袍男子的胳膊,然而在男子看来,不过是如蚁之力,微不足道。
“不自量力。”
男子冷哼一声。
她看清了那个男子的脸,俊美阴邪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少年的稚气,冷魅如魔,透着奸佞。
这张脸,她会记住,尽管那时她还不知道他叫陆淮迟!
“听说这女娃生来就异于常人,能以心制蛊,可魅惑万物?”邪恶阴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那阴邪少年一手扼制她的脖颈,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
宁隐走过来,问道:“所以,陆公公是不忍心杀了?”
“那倒没有,虽有异能,却不能为你我所用,为萧国所用,长大之后必是祸患,自然要灭口。”
阴邪少年俊美无暇的脸上猝然一狠,强烈的窒息感顿时充斥而来。
脑袋嗡鸣作响时,厮杀呐喊之声混作一团,阿渊师父与王兄宋遇带兵在外与萧元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杀气腾腾,血色蜿蜒,混乱之下,宁洛婉母女抱头鼠窜,及时躲去了隐蔽之地。
而她即将要被那歹毒的阴邪少年扭断脖颈。
“啊!”阴邪少年痛叫一声,那只扼制她脖颈的手像是中了暗器,一下松开了力道。
当她再次睁眼时,便发现躺在迟渊的怀里,他带着银狐面具,眼光承载了万千温柔,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
“别怕,羲禾,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