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捏着他沾了血的下巴,轻笑:“你忘记了吗?她们可是你的心肝宝,你一定也很想她们。”
“我只想你,你才是我的心肝宝。”他低柔的声音含糊浑浊,染了几分情欲。
沈清禾的脑海里乍然间浮出春意动人的画面,暖帐下,他紧贴着她,将她霸道的拥在怀中,耳鬓厮磨,交颈缠绵,张弛有力的占有欲几乎要毁人心智……
沈清禾的脸有些发热,甩开他的手,却又被他捉住。
强势迫人的气息再次席卷而来,他眸光灼灼,热烈似火的盯着她看。
她有些乱了。
“放手!”
陆淮迟不放,再次将她揽入怀中,亲吻着她。
她的发,她的额,她的眼睛,嘴巴,每一处都有他的印记。
“我爱你,清禾,我爱你。”他深埋在她的脖颈处,一遍又一遍。
“清禾,此生,来生,永生,我都爱你。”
沈清禾的心剧烈跳动,泛起一阵阵激荡的涟漪。
“陆淮迟,你滚唔……”
她的嘴唇被攫住,淹没了她的呼吸,直到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秀脸绯红,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片红肿的朱唇。
沈清禾吐气如兰,媚眼如丝,乌发松散,如灌了酒一样露着几许醉态。
陆淮迟看的脉搏抽跳,心口滚热,他握着她的手,贴放在那带血的心处。
沈清禾感受到了他强烈过快的心跳,还没来得及抽离,他骨感的身躯却如巍峨泰山一样将她压制在蟠龙柱上。
沈清禾呼吸愈发不畅,推他半天又推不动,只得出言怒骂:“陆淮迟,你发情也要看对谁,滚开!”
话音刚落,她腰间又是一紧,与他严实合缝,紧密相融。
沈清禾身软如泥,眸色哀艳。
他明明已经种了她的无量蛊,为何还能有这么大的力道反复折腾!
“我只对你发情。”他严肃认真,却又死皮赖脸。
啪!
沈清禾抬手就是一巴掌。只不过因力气有限,扇的不如上次响厉。
陆淮迟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眸色幽深,情海暗涌。
“陛下,狄族俘虏已带到。”刘子默走了进来,身后还押着几十个狄人。
刘子默站在殿外,小心翼翼抬眸,见沈清禾似是无力的靠在蟠龙柱上,陆淮迟则是一只手支撑着柱子,高瘦清癯的身姿将她堵在那里。
刘子默从这怪异的气氛中寻出了几分暧昧,这一幕,以往在陆府也时有出现过。
莫非,内相对夫人的攻心策略已经开始见效了?
刘子默内心复杂,若成功,内相只怕命不久矣…
可内相执意如此,无人能动摇,
“通通带去未央宫!”
沈清禾掩饰心中悸动,推开陆淮迟,又道:“将这疯狗也一并押了去!”
疯狗?
是说内相吗?
显然是了。
刘子默一阵汗颜,只得照做。
未央宫内,宁隐与那假扮的羲禾被护卫从隐阁内提拎了上来。
曾经那明媚精致的俏颜变的面目全非,裂开的疤痕蜿蜒崎岖的挂在脸上,喉咙处也有一道深长的口子,看起来狰狞而扭曲。
二人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新旧之伤重重叠叠横七竖八的交错于全身。
宁隐与羲禾跪在那里,低着头,看起来很是卑微,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口中各自念着:“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她们这番惨状并没有引起沈清禾的同情,反而让沈清禾觉得,她们是在以苦肉计来保全性命。
“太后,羲禾姑娘,你们不必害怕,本宫不会要你们的命。”
沈清禾清浅一笑,淡扫一眼扣押一旁的陆淮迟。
陆淮迟神色阴翳,双目冷冽,眉宇间毫无波澜。
宁隐抬头,浑身一震:“沈清禾,你,你没死?”
“对啊,本宫没死,本宫即将要做这萧国的女帝,宁隐长公主,是不是很意外?”
“你……”
啪!
沈清禾一鞭子抽在她身上。
宁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贱姬生的野种果然上不了台面,一点礼数都不懂,记住了,要尊称本宫为陛下。”
手中鞭子在宁隐下巴处摩挲着,随即又挥向一旁瑟瑟发抖的羲禾,沈清禾连抽几鞭,羲禾惨叫连连,皮开肉绽。
沈清禾单脚踩在羲禾的腹上,俯首问:“你,记住了吗?”
“是,记住了……”羲禾战战兢兢的,抖如筛糠。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沈清禾问羲禾。
羲禾只得一五一十讲出:“我名字就叫羲禾…我名为宁洛婉的女弟子,实为,为乌云族咒师的徒弟…自打咒师收留我,他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羲禾还打算将乌云族咒师与萧湛勾结之事一五一十说出,并且还想说出萧湛与咒师利用沈清禾制蛊,意图得天下。
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呼吸,顿时七窍流血,趴在地上,看着未央宫外:“王爷,你…”
言而无信。
萧湛明明说好的,要救她出去,将她送去乌云山,没想到是送她上西天!
羲禾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沈清禾皱眉。
宁隐并没有因羲禾的死而感到害怕,相反,她倒希望自己快些死,快些解脱。
她笑着,疮疤累累的脸扭曲一团,显得更是面目可憎。
“沈清禾,你现在翻身了,要称帝了,可是那又怎样?你死去的孩子永远都无法复活!”
宁隐继续刺激沈清禾,一如当初在红枫岭那样。
沈清禾冷笑,轻轻抚触着自己的鞭子,然后一鞭子扇在她的脸上:“宁隐,你一定很想孕育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吧?”
随即用鞭指向陆淮迟,淡淡的道:“而且孩子的父亲还必须是他,对不对?”
宁隐捂着火辣疼痛的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