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只是把吃剩下的饭菜赏赐给他们俩。
知县和递运所大使欲哭无泪了,却还得摆出一脸的堆笑,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般不停的点头。
“本官谢过国舅爷了。”
“本吏有幸吃到国舅爷赏赐的饭菜,是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知县和递运所大使一脸的感恩戴德,肚子里却腹诽了起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到底是天子的小舅子,抠门程度不相上下。
周永宁前往天雄军驻地的路上,出现的情况大致相同,赏赐了几个县的官吏,他自己都不知道造就了几名清官廉吏。
等到周永宁的千里马停在天雄军大营的辕门前,卢象升早早的就在辕门附近等着了。
他手里拿着旱烟杆,等在辕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旱烟,眼睛时不时望着远处。
如果不是他头上带着兜鍪,身上披挂着罩甲,任何人看到他这副样子,都会认为他是乡间的一名老农,不会把他看作是天雄军的总督。
谁也想不到,已经挂了两省总督头衔的卢象升,竟是这副模样。
卢象升听到远处的马蹄声,一名丰神俊朗的公子,骑着千里马来到了辕门前。
他赶紧站了起来,烟袋锅子在辕门上磕了磕,把烟袋杆插在腰间的革带上。
卢象升立即走了过去,亲自为周永宁牵马:“有日子没见国舅爷了,这几年来夜夜朝思暮想,就连做梦都能梦见与国舅爷相逢的场景,总算是把国舅爷给盼来了。”
周永宁本来还挺高兴,两省总督卢象升亲自给他牵马,脸上有光,不过听到他后面说的那句话,顿时笑不出来了。
周永宁赶紧从千里马下来:“本伯爷又不是扬州瘦马,哪里值得卢总督做梦都梦见,别想着给本伯爷灌迷魂汤,从我手里多要走一些奇技淫巧。”
卢象升嘿嘿一笑,直言不讳的说道:“没想到还真的被国舅爷给戳破了,我早就说过国舅爷是天底下最聪慧的人了,不过嘛,这一回也不要国舅爷手里的奇技淫巧了,只要隔三差五多运来几万头大肥猪就可以了。”
隔三差五?
还几万头!
周永宁彻底的无语了,甚至都想转头就走,不想看到卢象升那张厚颜无耻的脸。
方正化累的是口干舌燥,像狗一样吐出舌头喘气,刚要歇息。
他突然听到卢象升和周永宁的闲聊,又是哭丧着脸,赶紧走了过去,帮着卢象升擦屁股。
方正化一路小跑来到周永宁旁边,埋怨的看了一眼卢象升,暗道拍马屁都不会,哪能上来就要几万头大肥猪,先得哭穷才对。
方正化不用故意摆出哭丧着脸了,这一路上就没少出现哭丧脸的表情,开始叫苦了:“国舅爷啊,不是奴婢呀叫苦,卢总督只凭借天雄军就把流寇追的到处乱窜,每年找朝廷所要的银子不过上百万,这还是后来需要给天雄军配备战马提高了银子,原来不过是五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