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不怎么适合宴会这些个场合,每次都跟看那戏台子上的角儿似的。
她这想法呀,要是被那些个贵女晓得了,怕是该急眼了,说着崇拜她的英姿,背着了又开始咬着帕子。
今日又在别个儿家后院里头当了回听墙角的,也着实让人无奈了去,要说那角儿也算是隐秘吧,可回了座那主人还要来她面前秀上一波,说的还是她伍瑞的大嫂。
本是不想搭理的她不搭理也不行了不是,便笑眯眯的透了她家小少爷的底,听说呀,那郝秀芳的头牌儿姐姐似乎被李家公子重金带了回去,牌儿派头可大,抢了小姐的猫儿,哎,呀李家小姐你平常是不是就爱那些儿玩意,可要看紧了去。
想着宴会时说的那番话,再一回想起那李家小姐儿面上的狰狞,她便捂嘴轻笑一声。
提群进入府中时差点与一小朋友撞上,她这才记起来,已经有几日没见小侄子,便将小人儿抱起来。
“姑姑。”
小朋友依然软乎乎的,可跟前几日比起来总是严肃些,伍瑞捏了捏小孩儿的脸:“小朋友作甚严肃着一张小脸。”
“要稳重!姑姑才会喜欢。”小朋友很是坚定地盯着姑姑看
伍瑞心情好便直接抱着小朋友走着,她思考了一下,这话也没什么错但是:“稳重不一定就是板着脸,那是一种气质,而且两岁小朋友不用思考这些哦。”
“可是他们说姑姑两岁的时候都已经可以将诗经倒背如流了呀。”
小朋友的脑袋总是跳跃得快,这个话题伍瑞无法反驳,也不能说小朋友和她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呢?都是孩子,只是她脑子好一些,小州也是极聪明的孩子,于是伍瑞垫着伍方州的小屁股与他对视。
“小州真的想和姑姑一样厉害吗?尽管那样会很辛苦吗?”伍方州小朋友觉得,辛苦一定不会比这几天被五叔叔洗脑要辛苦。
还想让他不抱姑姑,那是不可能的,他使劲环住伍瑞纤长的脖子点头,软软的语气却极为坚定:“当然!小州可以的!”
“小州真乖。”
伍瑞笑得十分开心,回头就可以安排,她还准备给州州小朋友安排一门艺术,那就叫变脸。
不然遇到让自己不爽的人但是还要保持表面和平时还要让自己憋气,然后后面再发泄,多累啊。
就像今日那样,上一秒她还在不以为意地品菜,下一刻便可以变成微笑脸,挑不出一丝毛病地回击,那感受真的极为爽快。
她从前是不用在意那些儿个关系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且有战功护着,谁也不敢惹,他们倒是健忘的,才多久没有传出来她的消息便以为可以当软柿子捏了。
到底是时代不同了些,尊卑礼法都要忘干净了,可同为女子,她也可以当做他们在挣脱自己的枷锁吗?既然不想与他们计较,表面功夫做得必然要到位。
这变脸工艺还是和她那父亲学来的,由记当初别国来使在多次私下求取她无果后公然在宫宴上大放厥词,也就那一次罢,老父亲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脸上却是热情无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