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被何雨柱架着,站也站不起来,跪,又跪不下去。
进退两难,说得就是她这处境。
“行了。”还是一大爷觉得膈应,抬手发话,示意何雨柱下去。
“不过,咱们这院儿,既然出了大贼,那大伙儿说说,到底怎么办吧?”
二大爷死里逃生,现如今,上赶着要严肃处治。
不然,不足以体现他的威信!
本来事情也好办,若是抓了偷儿,送局子里就完事儿了。
可偏偏贼是自个儿院子里的,又是个孩子,这孩子的娘呢,又是那么艰难的一寡妇。
纵然丢了东西的各家都义愤填膺,却也不好在此时,做第一个落井下石的人。
毕竟,现在的人,大体上还是善良的。
许大茂和娄晓娥对视了一眼。
一大爷事不关己的,又端起了搪瓷缸子。
二大爷坐久了,他那大肥屁股有些难受,干脆起身,挪了挪位置。
三大爷呢,已经在盘算,等冉老师和傻柱成了事儿,自个儿能收多少好处了。
小小一个四合院儿里,个人有个人的心思,个人有个人的主意。
何雨柱瞅着在那儿哭得稀里哗啦的秦淮如,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个主意。
“这东西呢,赔不赔,看各家。反正我手缝儿大,平日里花用的也没个数儿,我呢,就这么算了吧。”
他既然表了态,发扬了风格,其他人也不好再计较下去,只是心疼自家东西,怕再没机会要回来了。
“但是——”
何雨柱拉长了语气:“现如今,各家也有各家的困难,不能因为我不追究,其他人也跟着不追究了。那不行,不能因为大家风格高,反倒助长了这歪风邪气”
这话说得妥帖,大伙儿既然占了理儿,都是苦主,就没必要糟了贼,还得吃这个闷亏。
“是,傻柱说得是。”
“对啊,一码归一码,各家归各家,我那红糖,还是我儿媳妇坐月子要用的呢。”
“对啊,这年头,谁家不困难了?也没见别人家出了贼啊!”
众人七嘴八舌,何雨柱就眼瞅着,系统那边,自己的正义值“蹭蹭蹭”地往上涨。
“哎,大家伙儿静一静,静一静。”他起身,抬起双手下压,示意大家伙儿听他说话。
“孩子还小,又没了爹,家里也困难,咱们那,都是街坊邻里的,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走上歪路子。”
“我寻摸着,秦淮如家里,眼下也赔不出那么些东西。不如这样儿,我自掏腰包,按着市场价,把能赔的东西,都赔给大伙儿。”
眼下物资匮乏,买东西都得要票。
若是让何雨柱自掏腰包来赔,差的票,又是大家伙儿吃亏。
可正如何雨柱所说,秦淮如家里,确实也赔不出那么多东西。
能追回点儿赔款,已经算不错的了。
只是……
“那不行,那傻柱不是吃了大亏?”
有看不惯秦淮如的,第一个不同意。
“知道傻柱心善,但心善,还得分人呢,秦淮如平日里就没少吃你的占你的,现在她家孩子捅了篓子,还得你来擦屁股?”
众人哄笑。
“哪儿能啊,我这人呢,反正还没结婚,也没个孩子,以前啊,棒梗管我叫叔,我呢,干脆啊,认个干儿子,以后不就能管教他了吗?白得一儿子,我不吃亏啊!”
嘿,棒梗人前人后,都喊他傻柱,可从没礼貌端正地喊过他叔。
得嘞,今儿往后,管我叫爹。
易中海也气笑了:“你个没谈对象的小年轻,想当爹,自个儿找媳妇生去。院儿里没儿子的,又不止你一个,轮啊,都轮不到你。”
一大爷接了话茬,正中何雨柱的意思。
是啊,四合院儿里没儿子的,可不止他何雨柱一家。
聋老太太,还有一大爷,一把年纪了,不都是绝户?
这是几位老人家的逆鳞,平日里,旁人碰都碰不得。
也就何雨柱说出来,老人家不发火儿。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