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姐来了兴趣,冉秋叶也凝神倾听,何雨柱寻摸着,这是个刷许大茂的好机会啊!
反正是之前大姐先挑起的话头儿,我这可不算背地里说人坏话啊。
我这叫实话实说!
何雨柱摸了摸脑袋,装作一脸憨厚道:“这俩人我都认识,那个男的,是我们大杂院儿里的邻居,跟我打小儿就不对付,我呢,也看不惯他为人,和他不怎么来哉。”
“至于那漂亮姑娘,嗨,她那是她表姐,说我人不错,见我年纪大了,本来想把那姑娘介绍给我的。”
此话一出,大姐瞪圆了眼睛,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秘闻。
而冉秋叶,一丝薄怒泛上脸颊,显得那张秀美端庄的漂亮脸蛋儿生动了不少。
“那你怎么没跟她好啊?”
听出冉秋叶语气里半含着酸意,何雨柱做出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哪儿跟哪儿啊,姑娘那事儿,是她那表姐,剃头挑子一头热,我就远远打了个照面儿,连那姑娘叫啥名儿都不知道呢。”
“真的?”
大姐和冉秋叶异口同声地问。
“真的!我能骗人吗?”何雨柱指着服务员大姐:“行,就算小冉老师社会经验不丰富,可大姐那眼睛多毒啊,大姐你看看,我这是骗人的模样?”
不得不说,何雨柱平日里不怎么顾忌自己形象,日常又低调得紧,加上年纪大了,容貌中自然沉淀出了一股老实和憨厚的气质。
跟他那傻柱子外号儿,非常搭。
大姐仔细看了看,见何雨柱神色坦然,道:“谅你也不敢骗你大姐。”
“这不就结了。”何雨柱嘿嘿一笑:“之前不是说了嘛,那男的,跟我不对付,知道我要介绍对象儿了,好家伙,提前接了胡。”
“这人是咱们厂放电影儿的,干脆啊,就让那姑娘的表姐,哦,还是个寡妇,叫她把表妹喊进城里,开开眼。就一场电影儿的功夫,人就称兄道弟了。”
“还有这种事?”
大姐本以为自己迎来送往见多识广,可何雨柱说起这件风流怨债,那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一个有妇之夫,就因为和邻居不对付,啊,就去勾搭人对象。
我的个天老爷,那介绍人还是个寡妇!
大姐cpu都快被烧糊了。
“我不信。”冉秋叶从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她人:“你说的男的,就真有那么坏?还有那女的,怎么能这么蠢?”
对于自己捡漏,冉秋叶的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欣喜的。
可是瞬间的欣喜之后,又多了几分后怕。
她可没有后世某些人的感情洁癖,觉得何雨柱是别人看不上了,丢给她的。
冉秋叶第一时间,是想到棒梗他妈,大杂院儿里有名的俏寡妇秦淮茹。
那模样儿,那身条儿……
以小见大,棒梗的小姨,长相那肯定也错不了。
而且,农村姑娘结婚都早,自己23岁了,在城里已经算得上是大龄剩女了。
那秦寡妇的表妹,可不是十八九岁,水灵灵的花骨朵儿?
冉秋叶的危机感“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就何雨柱这么个男的,“潘驴邓小闲”能占了五分之三,剩下的无非是年纪大了点儿,还有一个待定。
可光名面儿上摆着的条件,已经是非常了不得了。
首先,最主要的一点,何雨柱这人是做厨子的。
前几年,全国性闹饥荒的阴影,还依然徘徊不去呢,对饥荒的恐惧,已然刻印在了每个人的记忆里。
在这个背景下,天天和吃的打交道的职业,尤其是带编制的职业,那就是香饽饽。
冉秋叶年纪略大了,不再是单纯的小姑娘,信什么“有情饮水饱”。
何雨柱的职业前景,在60年代的婚姻市场上,就是一张王炸。
第二点,何雨柱上头没爹没妈,新媳妇一过门儿就能当家做主。
有的人在意何雨柱没爹妈管教,可更多的人却会注意到,何雨柱家,天然没有婆媳矛盾。
婆媳矛盾,这封建残余是一代一代的往后压,和日韩的“前后辈文化”、“霸凌文化”一样,并称东亚三大特色。
看看梁拉娣过的是什么日子,再看看秦淮茹过的是什么日子。
哪怕婆婆算得上半个劳动力,可在小家里头无休无止的搞内耗,那这劳动力,还不如没有!
光棍儿有光棍儿的好啊,小家庭里人少,就不用在人际关系上花费太多心思。这对一心想做事业的冉秋叶来说,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第三点,也是冉家上上下下最满意的一点儿:何雨柱是懂得尊重女性,爱护女性的。
这一点太难了。
封建思想在这片土地上盘旋了三千多年,“男尊女卑”和儒家文化相互渗透,已经成了人们思想中的顽疾,一块儿腐烂发臭,却不知何处下手去切除的伤疤。
发展到后来,任何一个议题之下,只要发言人显示出了性别,就会被很容易地打标签,扣帽子。
其偏执与疯狂,与起风后的那十年不逞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