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许大茂维持表面上的和气,能换来棒子面儿吗?
许大茂可不像娄晓娥那么滥好人。
得。
见秦京茹毫无兴趣,许大茂还牛皮糖似地粘着。
没办法,二大爷不在,他想显摆,也没个好捧哏儿。
“那好吧,说点儿你爱听的,这个月,还有五天才发工资……”
许大茂微微俯身,稍稍抬头,端详着秦淮茹的侧脸,又眨了眨眼睛。
“我估计,你又是罗锅子上山了吧?没事儿……”
他的话音还没落呢,秦淮茹就打断了他的洋洋得意。
“没事儿,之前娄晓娥说了,我帮她和聋老太太收拾屋子,她呢,从单位食堂帮我带几个窝窝头回来。”
秦淮茹笑着转过身,湿淋淋的大白菜拿在手里,又抬起来,晃了晃。
“学校那边一些旧桌椅,坏了,让棒梗去帮着修,修好一套给两分钱,少是少了点儿,到底是自个儿挣的干净钱。”
“前些日子过年,大街上那些垃圾,小当和槐花儿跟着捡了卖废品,稍微省一些,咱们家凑合凑合,勉强还能过过日子,暂时啊,还不需要你的帮助。”
秦淮茹把篮子一挎,把白菜往里头一丢,把腰一拧,整个人的身杆儿都挺得笔直。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没了软肋的秦淮茹,身上绽放出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经过何雨柱那一顿劝说,她想了几天,顿悟了。
孩子们已经改变,她作为母亲,也该带个好头了。
不过是苦一时,既然能堂堂正正做人,为什么不呢?
难道要让孩子们长大了,懂事儿了,再让人用母亲的过去,戳他们的脊梁骨吗?
在秦淮茹的身上,母亲,永远是第一角色。
当她的孩子们需要时,她一定会做出改变。
她变得更加自信,也更加成熟了。
这份光芒,让许大茂眼馋,却也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畏怯。
不过是个寡妇,我怕她?
许大茂在心里头给自己打气。
“你知道我刚去哪儿了吗?”
“哪儿啊?”
看穿了许大茂的色厉内荏,秦淮茹其实也不是很想搭理他。
但是她眼皮子一抬,看得了一个眼熟的身影儿。
俗话说得好啊,朋友的朋友,那就是朋友。
何雨柱的老婆既然在场,那秦淮茹,也不介意做个好捧哏。
许大茂还没看出来自己被人当乐子耍呢,头一抬,胸一挺,跟个骄傲的公鸡似地。
“我刚才,可是去高级首长家,给人放了场专场电影儿。”
许大茂特意在“高级首长”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哦~”冉秋叶在后头非常适时地发出赞叹声。
许大茂一回头,看见何雨柱的老婆,心中的得意,更是成百上千倍地膨胀了起来。
小人得志,说的就是他如今这幅模样。
两个漂亮女人听他吹牛,其中一个还是他死对头的老婆。
这使得许大茂的虚荣心空前的膨胀,以至于想炫耀的心情,一度超过了理智。
“你猜我碰见谁了?”
许大茂摸了摸鼻子,一挑眉毛,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冉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