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何雨柱在一阵阵饭菜的香气中醒来。
宿醉的疼痛感还笼罩在头顶,宛如一只大手在揉搓自己的脑仁儿,何雨柱感到一阵口渴,模模糊糊地想起来,却不知道打翻了什么东西,只听到铜盆儿落地,“叮铃哐啷”地一阵响动。
“柱子,起来了?”
迷迷糊糊中,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嘴唇上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
何雨柱顺势张开嘴,迎接着温和又清甜的蜂蜜水。
全身的感官也渐渐苏醒,他先是嗅到一股雪花膏的香气,紧接着,眼皮抽动了两下,缓缓睁开,从细碎的微光中,隐约看到一张熟悉又温柔的脸。
这是她妻子的脸。
何雨柱醒了。
“叶子,你,没去上班吗?”
“你还醉着呢,我怎么放得下心?”
见何雨柱不自觉皱起眉头,冉秋叶笑嘻嘻道:“没事儿,我是班主任,跟人临时调个课就成。”
她说得轻松,也只是为了不让何雨柱担心罢了。
课表都是学期开始就定好的,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副科老师带的班多,大不了和对应班级的主课老师换换,还有很多调整的空间。
冉秋叶既是班主任,又是主课老师,最起码带两个班。
为着她调课,一连三个班,四个老师的课表,都得跟着变。
“调课,你跟谁调了课?跟领导报备了吗?人同意了吗?”
在职场上混久了,何雨柱心里头,就有些担心。
有的领导掌控欲强,大事儿小事儿都得报备。
有的领导不喜欢麻烦,只要不出篓子,把事儿办成了就好。
在拿不准的情况下,他又不能乱给冉秋叶支招。
就是纯粹的担心。
“没事儿,我是语文组组长,关上门儿,我最大,不就调个课表嘛,平时我也挺照顾大家的,偶尔照顾我一下,真不要紧。”
这种职场上,互帮互助的小事儿,同事们都很理解。
不管是男是女,成家了没成家的,都能设身处地地,为同事着想。
毕竟,这年头,谁家里没有个难事儿呢?
哪怕她只是个普通同事,大家也会互相照顾,互相帮助的。
何雨柱这才放心。
真正的职场,虽然也有很多勾心斗角,但,大部分时间,也只是人情世故。
“行了叶子,你放我下来,我衣裳还没穿呢。”
看冉秋叶一身整齐打扮,再看自己秋衣棉被裹着,邋里邋遢的。
何雨柱觉得不大好意思。
北平城的春天来得真快,爱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已经换上了春装。
冉秋叶头发在两边分得整齐,梳了俏丽的麻花辫,一身白底花衬衫外头,罩着深红色的呢子大衣,显得既精神,又洋气。
唯一和后世有区别的,是她那呢子大衣俩袖口儿上,套了一双深色袖套,和时尚的毛呢大衣很是不搭,反而有种学生气。
“在家还带袖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