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帅气的脸上,此时已看不出一丝完整的地方,那一条条,一横横交错的伤口,深可见骨。
手上,是光秃秃的手掌,十指已全部消失。只剩下那已变得青紫的血迹,以及森白的指骨。
眼睛处,只是两只漆黑的血洞,眼睛不翼而飞。耳朵,鼻子,唇角,牙齿,那一处处的伤口可见都是在维纳生前活活的弄出来了。
“柯诺尔……。”威泽斯的指尖,传入掌心的痛,丝毫比不得心里的疼痛。“威泽斯这仇我们会向柯诺尔偿还回来的。”流沙也愤怒了,看着维纳的惨状,他真得想要杀人。
“少爷,维纳是因为我,这次任务本该是我去的,是我害了他。”罗伊跪在维纳面前,拳头一下一下用力敲击在草地上。
“维纳不会白死的,这仇,这恨,这血,我会让柯诺尔陪葬的。”威泽斯上前,半跪在维纳身边,向天许着他的誓言。
“维纳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罗伊的手指间,已是流出鲜红血迹,但依旧似没有感到疼痛一般,用力的敲击着。
“别伤心,柯诺尔就是为了让我们愤怒,让我们疯狂,现在,我们更应该冷静下来。”流沙的手,轻放在罗伊的肩膀,看着维纳,冷声说着。
“罗伊,好好安葬维纳,振作起来,他的仇,还等着我们去报,他还没有瞑目,他还在看着我们呢!”威泽斯慢慢起身,看着他维纳,看着罗伊,郑重的许下着他的承诺。
“是,维纳你且等着,我定会让柯诺尔不得好死,定要他血债血还。”罗伊带着鲜血的手,向着天空轻举,坚定的声音穿透在这寂静的城堡,传达至天空。
唐纳修接到威泽斯发来的消息时,没有想到,威泽斯会提前计划,凝重的想了片刻之后才冷声问着:“离婚礼不到十天,对付柯诺尔虽有些匆忙,但是还可以对付,但是你要想好,现在他身后有着四门,这样会打草惊蛇,为我们整个计划都会有许多影响,在想要一击对付四门,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我知道,但是现在,我必须要柯诺尔的命。”威泽斯何尝不知道唐纳修顾虑,但是现在,他等得,维纳等不以,一想着生死多年的兄弟如此惨死,他怎么可能在等得下去。
“那好,我这方面你放心,会全力支持你的,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放心去做吧!”唐纳修轻轻一叹,他怎么会不理解威泽斯此时的心情,看着相伴多年的生死兄弟就那样惨死在自己面前。
那种痛,他怎么没有过。星破,兄弟的背叛,死了他大半一起拼打至今的兄弟。
这仇,这恨,他一直都深刻在心底。抬头,看着坐在轮椅上晒着太阳的夜雪,不由有些眉头紧皱。
“她现在情绪怎么样,好些了吗?”挂断电话后,看着一边的伯尼冷声询问着。
“还不是很冷静,若不是靠着迷药,恐怕很难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让她安静下来。”伯尼有些不懂,少爷何必为一个女人如此费劲心思。
“这不是办法。你下去吧!”唐纳修来以草地,挥退佣人,轻推着夜雪,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心里真得很痛苦。
“雪,对不起,我不想这样,快了,几天之后,一切就都不会这样了。”唐纳修紧攥着夜雪的手,看着她憔悴的脸色有些担心,也有着许多愧疚。
夜雪此时以不在迷糊,甚至清醒了些,但是身体依旧无力,此时只能瘫软在这个轮椅上,真是笑话。
“雪,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做这些事情,真得只是为了你,我……,我不能让你去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那个该死的混蛋就是让你去送死,知道吗?”唐纳修看着夜雪如此愤怒憎恨着自己,便止不住的惊慌。他感到,她离自己似越来越远了些。
想要紧紧握住,却怎么也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