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形容，破败不堪。

王建成的等级还不够分到家属房，只能租住在大杂院里。

这一地区的大杂院在京市数一数二，不是因为有多好，相反，是因为差的出名。

这个时候当兵的工资比绝大多数工人只多不少，而且王建成还是个副班长。

这么穷主要是因为他的母亲常年疾病缠身，药不离口，工资都花在了这上面。

而且他的妹妹王玉洁今年十五岁，上高中，也是一笔花销。

王建成的父亲早年也因为疾病去世，那时候他还小，家里已经负债累累，这些年逐渐还了债，现在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空气里还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应该是旁边垃圾场飘过来的。

要不是为了显得更有诚意，以金生华的身份还有地位，才不会来这种地方，但是现在也顾不上条件怎么样了，还是先从王建成嘴里套话更重要，他不相信他们在公安局里的那套说辞。

“你找谁？”王玉洁端着盆子回来就看见他们家门在站了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

“我找王建成，他是住这吧。”金生华面容温和，温声温气的说道。

其实金生华早年也是个只知道打仗的兵痞子，只不过后来受伤转业，做了干部这才学习起来，在这期间也是被人坑了不少次。

“你找我哥干嘛？”

十五岁的小姑娘被王建成照顾的很好，看起来水灵灵的，就是衣服上的补丁太多太显眼。

“你就是王建成的妹妹王玉洁吧，我今天就是专门来找你哥了解一些事情的。”

王玉洁想到自己哥哥昨天因为一个杀人案被带到公安局问话，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这是来找麻烦的，开口轰人，“我哥不在家，你先回去吧。”

十几岁的小姑娘哪能斗得过金生华这样的老狐狸。

笑着说道：“你别担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问一些话也是为了让你哥彻底摆脱嫌疑，要不然很影响他的工作的。”

果然，一听到会影响王建成的工作，王玉洁立马就急了，迫不及待的说：“我哥是冤枉的，不是他干的。”

声音有些大，院子里没去工作的人听到了忍不住的探出头来，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大爷大妈。

这种地方，但凡有点钱的都想搬到别的地方租个房子，也就剩下了一些没钱和不愿意给孩子添麻烦的老人。

“玉洁，你哥怎么了？难不成真的是你哥杀的人？”

说话的人是这里出了名的碎嘴子大娘，自己孩子没本事，搬走了带不了她，就十分眼酸王建成对着老娘的照顾。

其实她也觉得不是王建成干的，他还有一家老小照顾，自己又是当兵的，有啥想不开的要杀人，这不是自毁前途。

但是这不妨碍她幸灾乐祸，过过嘴瘾。

就是这样的人最欠揍。

王玉洁听到王大娘说的急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王大娘，你咋能胡说八道呢。”

“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还是个读书人呢。”

王大娘一点也不怯场，对于这个蠢丫头都不用动脑子，胆小的很。

“你，你……”

王玉洁被保护的太好，平时受了欺负都是王建成给还回去，现在人不在说话都不利索。

王大娘就料到了，一点也不在怕的，还笑的十分得意，最看不起王玉洁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