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
“对,是我,你怎么在这?”还不等宋青医说话,随即一脸了然,“特意来看川哥的?”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川哥住院的?”
卫行疑惑,川哥才刚刚醒不可能会去联系宋青医,除了他还会有谁会给宋青医送消息。
然后他才看到宋青医手上拎着的饭盒,知道他大概率是误会了。
“我朋友受伤住院,我是来陪护他的。你刚刚说什么?郑知川回来了?”
宋青医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轻松的说出来郑知川这个名字,她原以为自己会怨他,念他,所以这几年一直不去想,之后就成了习惯,现在说出来才发现,好像也没有她之前想的那么可怕。
“是……啊……”卫行结结巴巴,他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
“哦——这样啊。”宋青医淡淡的说了一句,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就连她自己都才浅浅的察觉,别人更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卫行见宋青医平淡的神情以为她是生气了,听队里的人说,女人在该生气的时候,表现得越平淡就会越生气,连忙解释,“川哥不是不想跟你说的,只不过是怕你担心所以才瞒着,相等身体好点再去找你的。”
“川哥这次差点就死了,可谓是死里逃生,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电梯来了。”
两个人走进电梯,宋青医按下五楼的按键,卫行按了十二楼。
宋青医眼神动了动,十楼以上就是贵宾室了。
就是这么巧,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明明认识但是一阵沉默。
到了五楼后,宋青医开口,“我到了,有空的话会去看他的。”
会去和他说清楚。
然后左转朝病房走去,卫行探出头,看着她走进了走廊左边最尽头的一个房间,赶紧转身去打听那个病房的人是谁。
等他回到十二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病房很大,足足有二十平米,中间摆了一张双人床,郑知川浑身赤裸,只穿了一条短裤,胸口还有大腿上绑着白色的绷带还有纱布,但是难掩那健硕的肌肉还有青筋。
几年的磨练让他的皮肤从白皙变成了古铜色,面孔也变得更立体深邃,和之前温润的书生气息大相径庭,宋青医要是站在这里都不敢相信这会是郑知川。
郑知川听到动静,猛地转头,几年的经历让他把警惕刻在了骨子里,看见是卫行才微不可察的放松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抬头,视线从手上的书本移开,一双狐狸眼微眯,“你怎么才回来?”
半躺在窗边塌上的粗狂肌肉男也坐起身,盯着卫行手里的酒。
卫行顾不上他们审视还有火热的眼神,将酒随意丢给肌肉男,“拿着。”然后看向郑知川,“你猜我刚刚在楼下看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