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自愿的。”墨聿寒还不懂周蕴廷这厮，这厮占了最大的便宜，还装白莲花。

周蕴廷昂了声：“是又怎样，其实跟你比起来，我还是差点火候。”说着，周蕴廷的神情变得严肃，“当初霍家出事，我记得霍偿安找过你，你可以帮忙的。”

霍偿安就是霍黛的父亲。

“要是霍黛知道你有机会救她家，你却没救，她会怎么想？”

这话一出，就连楚隋的表情都凝重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聿寒哥，蕴廷哥说的没错……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你也太伤霍黛的心了。”

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珠串，墨聿寒垂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过了会，语气平静说：“我心里有数。”

楚隋也就不好说什么。

而周蕴廷笑的更加耐人寻味：“看来你修行那半年还是让你改变不少。”

周蕴廷视线落在墨聿寒的手腕那转菩提子珠串那，以前他从来不信这些，自从霍家出事之后，他去了凌华寺修行大半年，回来后手里常带那串佛珠，多半是从凌华寺带出来的。

自从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更加深沉，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也不知道那半年他都是怎么修行的，怎么就被教化了。

冷面佛的称号也是他从凌华寺回来后渐渐有人这样称呼。

……

楼上房间，墨聿寒准备的衣服居然是一套淡蓝色的旗袍，长款的，上面的花纹是茉莉花，栩栩如生，手感细腻，布料也是用的最好的，茉莉花纹从肩膀延展往下，经过胸前再到小腹，行云流水一般。

霍黛犹豫了会没有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不想穿了。

刚好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她放下旗袍接了。

是姐姐打来的。

“黛黛，你还在你朋友家里吗？”

霍黛轻咳了声：“是、是的，姐姐。”

“昨晚是不是玩很晚，我发了这么多消息你都不回我。”

“抱歉，姐姐，我刚睡醒，睡过头了……”

顾青榆温柔的声音跟她说：“没关系，不用道歉，想想也是，在走之前你和你朋友多聚聚也是人之常情，姐姐明白，那你就和你朋友好好聚聚，不过注意安全，手机要随时开机，跟姐姐保持通话。”

姐姐是担心她了，这么久不回消息。

霍黛：“好的姐姐。”

“那你先玩，我陪奶奶散步。”

“嗯。”

挂断电话，霍黛更心虚了，要是被姐姐知道她在撒谎，不知道会怎么想她……

霍黛没换衣服，就没下楼，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敲响，她回头一看，是墨聿寒。

墨聿寒见她没换衣服，微微扬眉：“没换衣服，是因为不喜欢么？”

“不是。”霍黛差点咬到舌头，“小叔叔，这身旗袍是不是很贵。”

“不贵。”

“你骗人，小叔叔。”

墨聿寒声音清朗，笑了声说：“这身裙子是我母亲做的，她早些年是设计师，会苏绣，我没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