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榆叹息一声，收敛表情，走到霍黛跟前，霍黛立刻站的直直的，拿开墨聿寒的手，“姐姐。”

顾青榆看了看墨聿寒，又看了看霍黛，视线从霍黛的唇上掠过，“时间不早了，墨先生，我就不送了，黛黛，走吧，进去了。”

霍黛往顾青榆身边一站，跟墨聿寒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就进屋了。

剩下他跟周蕴廷大眼瞪小眼。

周蕴廷掏出一盒烟，递给他：“抽不？”

“戒了。”墨聿寒冷冷道。

“这么快？”周蕴廷笑眯眯的，都忘了他还提醒墨聿寒别抽烟喝酒来着，“对了，你刚刚把人家霍小姐怎么着了，她怎么一脸娇羞。”

墨聿寒反问他：“你在追顾青榆？”

“放屁！”周蕴廷差点没拿稳烟，手抖了下，“老子才不想和你成连襟！”

“你激动什么，说的好像我想和你当连襟。”墨聿寒面无表情瞥他，接着慢悠悠补了句，“周蕴廷，你不是追顾青榆，你打什么主意，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还帮她查霍家的事。”

“你他妈怎么知道？”周蕴廷又差点被呛到，“你盯梢我？”

墨聿寒解释的心都没有，懒得回答，而是问他：“顾青榆找你帮忙？”

周蕴廷支支吾吾，没承认，也没否认，就抽烟，沉默着。

“霍家的事你别插手，不关你事。”

让周蕴廷掺和进来，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何况周蕴廷有些事并不清楚，比如司家，还有宋家那边。

周蕴廷不服气了，“怎么就不用我插手，顾青榆找我帮忙，我都答应了。”

墨聿寒不是跟他商量的语气：“说了，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说完，墨聿寒上了他的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下一秒启动车子离开，给周蕴廷吃了一嘴巴的尘。

周蕴廷啧了声，“我不能管，就你能管？”

他回头看了眼霍家紧闭的大门，眼神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半个小时前，他把查到的进展告诉了顾青榆，三年前霍偿安，就是霍黛的父亲，他住院出事没多久，当时给他治疗的主治医生没多久就辞职离开了医院，没了下文，死亡证明上写的是因心梗抢救无效死亡，但那医生偏偏没多久就离开医院，从此没有消息，难免让人起疑。

顾青榆当时脸色都变了，惨白惨白，虽然不是她的父亲，那也是她的舅舅，是她的亲人。

周蕴廷想到顾青榆当时隐忍皱眉的表情，就怪心疼的。

他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

奶奶已经回房间睡觉了。

霍黛去了顾青榆的房间，刚进房间，顾青榆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的锁骨看，她想挡已经晚了，顾青榆已经看见了。

“ 黛黛。”顾青榆无可奈何叹息，“你真栽了。”

霍黛咬唇点点头。

顾青榆没说什么重话，眼神关切，说：“我不是封建，黛黛，作为姐姐，我想跟你说的是，无论如何，首先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的，姐姐。”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墨聿寒。他比你大那么多岁，我是怕你太年轻，会吃亏。”

顾青榆摸摸她的头，“如果感情到了那一步，要发生关系，你一定不能耳根子软，该做措施做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