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金凡殿的师兄正在与我校对要领东西时，远远听到背后有人窃窃私语，说这次入门试炼之所以前三名都是金青峰的新弟子，原因是咱们师尊做了手脚。”

“……”

“他们说，自从金杏峰宣布重启之后，有人看到咱们师尊经常在那附近出现。”

柳如绵不明白：“这有什么关联吗？”

“嗯，当日给你们的墨球是为了观测你们的安全，但还有一项功能。”

岑倩抿了抿唇，看向柳如绵：“掌门同真人并没有将幻境布满整座金杏峰，只是将幻境布在了这颗墨球上。”

“你们之所以会在金杏峰中进入幻境，就是因为它的存在，而要坚守本心，破除幻境时，第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捏碎墨球。”

“然而当弟子们全部进入金杏峰时，原本与墨球相连的星玉台毫无反应，众长老们根本看不到你们的动向。”

“最无法解释的是，你们三个来到山巅时，每个人手中的墨球都完好无损，事后所有墨球还被烛衡掌门全部摧毁。”

“本来因为星玉台出了问题的关系，所以在等了一段时间后，烛衡掌门就在和长老们商量要不要将新弟子们喊回来，以免出事……然而咱们小九儿却在此时破除幻境，来到了山巅。”

“成为了第一个完成试炼的人。”

“但我们三人的墨球都还在……”柳如绵听到这里，她记得喜儿的墨球也是完好无损，不由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她的墨球与幻境是连接到了透明身影，它将自己拉出了幻境，所以墨球还在。

那么喜儿与小十是怎么一回事？

岑倩无声地吸了口气道：“是的，就因为你们墨球还在，所以才会有这么离谱的谣言。”

离谱么？

柳如绵微微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什么，略有担忧地问道：“……你有没有和人家起冲突？”

以岑倩的性子，如果当时听到了这些话，怎么可能等人家说完才转身和人“说理”。

恐怕当时也是少不得争吵一番才有这么多信息吧。

“没有！当时听到开头我就……”就转身想把他们揪出来，看看他们当着自己面还敢不敢嚼舌根。

然而……

岑倩轻咳一声：“我就想去问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自然不敢在我面前舞，估计气不过，才背后故意嚼舌根给我听，等我转过头的时候，他们就跑了，压根不知道是谁说的。”

“那这些谣言你是从谁那边听过来的？”

“金凡殿的师兄。”

她抓不住嚼舌根的人，但是金凡殿的师兄整天待在那儿，自然是什么谣言都躲不过他的耳朵。

岑倩威逼没有利诱地威胁了他几句，他就把这些话统统说了出来。

“只不过谣言是从谁那边传出来的他就不太清楚了。”

她生气地握紧拳头，如果被她知道谁是造谣的，她一定揍死他们。

“虽然这件事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师尊才不是这样的人呢，为了这个一个小赌约，干出这么明显的作弊行为，脑子傻了才会这么做。”

岑倩所说的，也是柳如绵心中所想的，只可惜抓不住散播谣言的人。

柳如绵送走好不容易被她劝消气的岑倩，坐在院子中将这些谣言从头到尾理了理。

她心中一直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没能抓住，直到岑倩离开，她才想明白一个疑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