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绵将两枚玉佩收了起来,她酝酿着措词,小心翼翼地将朔南峰上关于战斗系灵兽无法育养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询问他有没有办法能解决这件事。
秦洲白听完,看着她,说:“这是你们金岭宗的事,我为什么要管这件事?”
“你是不是不知道?”她试探着反问了句。
他似乎浑然不在意柳如绵的激将法,湖水在他的操纵下,渐渐凝聚成一座精致的椅子,轻轻地降落在他的身后。
这座椅子完美地融入了湖水的质感和流动之美,宛如一朵盛开的水莲,他安安稳稳坐下,道:
“你想坐吗?”
柳如绵摇了摇头,这玩意儿应该会弄湿她的衣服。
她不再绕弯子,抿着唇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问道:“除了替你找出那个人,你还有什么愿望么?”
“愿望?”
“我知道我可能满足不了,但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万一我可以帮你实现呢?或者说……”
秦洲白确实没有必要帮她,柳如绵自知自己的能力对他来说太渺小了,只希望他可以发发善心。
他说:“我现在的愿望是……如果那个人找不到,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好了。”
柳如绵:“……”
请换一个,谢谢您。
她眸中漆深,细想片刻,开口说:“你是想我陪着你,只是因为你一个人太无聊了,不如换一种念头,你想想看有没有可能,你能从这里离开?”
秦洲白也是一愣,脑海中有一些片段应激而出,曾经也有一个人,带着他离开过这里。
那个人是谁?
他的水色眼眸渐渐变得深邃,如同一片无尽的深海,他凝视着柳如绵:
“既然你不愿意留下来,我也想要出去,我要你在帮我找到那个人的时候,同时也找到办法帮我出去。”
柳如绵想起之前忽悠他让她离开的那一幕,忙不迭答应:“行,只要你能出去,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出去。”
债多了不愁,反正也没有期限,大不了在没找到办法之前,多多进来陪这位年轻的“老人家”聊聊天。
不过,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轻易相信人的……
柳如绵确认过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两件事难度有点大,第一件事似乎有些眉目,第二件事完全没有头绪。
眼前这个秦洲白的一切完全就像是地缚灵,地缚灵是离开不了的。
地缚灵……
柳如绵想起了方嬷嬷,想着下次要不要把她的模样也画进来,或者将娘亲的模样也画到人像上?
她之前只想着金岭宗的人,忘了还有娘亲以及柳家的人,都试试,反正也只是多画几张罢了。
秦洲白的目光闪烁着微光,变得悠远而怀念,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我出得去,我记得,我曾经出去过。”
柳如绵轻轻颔首,她答应了。
她没有继续追问过去发生了什么,如果对他的离开有帮助,他会主动说,他没有细说,只能说明他只记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