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接近我的？”柳如绵凝视着温衔青，心中涌起种种疑问和猜测。

温衔青眼神稍稍一顿，垂眸不答。

柳如绵觉得自己这么问似乎不对，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对他有吸引力的。

她索性又问了一次：“你的目的是为了前往金岭宗？当初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金岭宗的？”

“你的身手和修为，你根本不需要偷我的钱袋来治疗养父的病……”

以温衔青现在的身手，柳如绵根本不相信他会因为治不了他养父的病才去偷她的钱袋。

但她当时又不是一定要去金岭宗，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信息的？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柳如绵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她想起上次是薛霜利用她告诉苍霁师尊她的下落，这次是温衔青利用她，进入金岭宗。

她觉得自己哪怕重生一世，也是个十足的工具人。

温衔青看着柳如绵，摇了摇头道：“我最初接近你只是因为你身上有种特殊的气息，好像有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所以我才偷了你的钱袋，试图接近你，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什么特殊的东西。”

柳如绵心惊，不属于这里的气息意思说的是她重生还是系统的存在。

她轻声道：“你为什么把这些话也告诉我……”

“小八师姐，虽然我来金岭宗是有目的的，但是这些日子我和你以及冉珏师兄他们都相处得很愉快，我知道今日过后，这样的日子会一去不回头了……”

“当时你问我，为什么不去洛长老名下当他的弟子，还记得我的回答吗？”

柳如绵怔怔点头：“你鸿硕学习法术制作符箓对你而言只是例行功课，你更想做的是探寻灵兽们的内心深处。”

温衔青笑了，似乎很开心柳如绵能记住他随口说的一句话，他点点头。

“这确实是我当时的想法，虽然我留在金青峰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雾罚，但是，冉珏师兄们养的这些灵兽，我也是真心的喜欢。”

“看着它们，我会想起魔域中的魔兽们，虽然它们的样貌没有风行鹿它们漂亮，或者有些甚至是丑陋，但是它们却有着相同的内心世界。”

“我的灵脉可以感受到它们各自的喜怒哀乐，我魔域中的师尊告诉我，与其选择旁人认为应该走的道路，不如走一条我认为我喜欢的道路。”

“我认真地问了我的内心想法，只可惜，被你发现了。”

这句话听着很像要杀人灭口，如果温衔青此时暴动要杀她，柳如绵猜测，自己可能抵挡不住几招。

柳如绵自己来金岭宗的目的也不单纯，她想了想，说：“……如果我不揭穿你呢？”

温衔青笑着说：“小八师姐，你是不是害怕了？”

她噎了片刻，摇头道：“不知怎么回事，我好像不怕你。”

温衔青认真道：“陈舟当时就跟在你们身后，你们怎么看都是一伙的人，所以我是故意当着他的面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