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师傅您的话并不能成为让我信服的理由。”

“那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你信服呢？”洪生长老问道。

乔明一时语塞，多而不精，一直是修行界的共同认知，洪生长老的做法违背了这一认知，没有人会用自己的精力和时间去赌，赌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道路。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但这并不意味着有了走出来的路就不需要去探索新的道路，只要能走通的路就不会是错误的路。”

“那师傅你走通了吗？”乔明问道。

洪生长老沉默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一直在这条路上行走，我的路堵住了，但我能看到前方的路没有尽头，我需要有人能够踩着我的肩膀跨过去，继续在路上行走，重新开辟一条路来。”

“所以十八个师兄师姐，包括我就是师傅在这条道路上的实验品？”

乔明不认为洪生长老为了自己坚定的事而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只是他不能接受自己做为实验品重新踏上另一条看不见未来的道路，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做这件事。

“你的师兄师姐全部都失败了，但为师相信你一定可以，你一定只可以踩在我的肩膀上跨过去，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路就可以走通了。”

洪生长老紧抱着乔明的肩膀，神色十分激动，带着一丝疯狂。

“为何？”

乔明刚一问出口，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曾未闻的身影，瞬间便想到了什么。

曾未闻重塑经脉这件事并不简简单单的只是重塑经脉这么简单，也是洪生长老的一次实验，曾未闻成功活了下来，就代表了洪生长老接下来要做的实验有了成功的可能。

是曾未闻给了洪生长老成功的希望，所以他才会坚信他乔明一定可以成功走通那条路。

“多而来精并不是为师想要传达的理念，为师想做的是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集万法于一身，化万道于一炉，只要成功，你便是千古唯一！”

洪生长老激动到语无伦次，曾未闻活了下来，让他多年的坚持终于看到了曙光，他的理念，他的路是可以走通的。

“集万法于一身，化万道于一炉。”

乔明喃喃，眼中满是震惊，这究竟是怎么样的疯子才会想到这样做，并为之付诸实践。

只是，还是他刚才说的，这条路或许真的可以走通，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更没有那么多精力。

“徒儿怕是要让师傅失望了，这条路或许可以走通，但徒儿不想去尝试，徒儿只想按部就班的修炼，直至生花。”乔明道。

洪生长老顿了下，兴奋的眸光突然沉了下来，“为师不是在和你商量，为师是在通知你。”

“就算你是我的师傅，可这里是月雾谷，徒儿有权力选择不学，那怕最后的结果会是是脱离师门。”乔明坚定道。

洪生长老笑了笑，神色讳莫如深。

“你也知道这里是月雾谷啊，要是让人知道一个细作入了月雾谷，你猜猜看那个细作最后会是什么下场。”

乔明瞳孔紧缩，满脸震惊的看着洪生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