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也不能理解为啥俩人的辈分这么小,只能先给他薅起来,“不是,这个您真的不能跪我,我十多岁的年纪,您这都半百了,您跪我,我不得折寿啊!”
林青禾虽然放荡不羁了一些,但那也都是对同龄人,或者是对那些奇葩,对待老实巴交的人,她还是有些拘谨。
看着面前热泪盈眶的男人,林青禾真恨不得给这个年岁快半百的大侄儿磕一个。
真的别跪了,她遭不住啊。
薅起来第二个,后头又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儿。
都是或多或少受过林青禾一脚恩惠的人。
林青禾:“……”
麻了麻了,真的麻了。
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林金水,这咋整啊?
薅不完,根本薅不完。
林金水这旁边,看着林青禾的样子哈哈大笑,他身为一村的大队长,还是相当有威严的,“好了好了,都起来,别吓着她,道谢的事儿,咱们留到白天慢慢去琢磨。”
“到时候啊,该磕头磕头,该干嘛干嘛,我都不管你。但是现在还有一个十分紧迫的事儿,那就是咱们这些肉,到底该咋收拾。”
一说到肉,众人的精神头立马就足了。
开始热切的讨论起来。
将现场的血迹清扫一空。
众人拖着肉,兴致勃勃的到了村口。
这样的大喜事儿可难得,必须得先吃一顿饱的。
劈柴,架锅,烧火。
还有忙忙碌碌去褪猪毛、杀猪的,杀完了还得分解。
最倒霉的是那些受了伤的,和村里的赤脚大夫。
忙的忙,疼的疼。
一整个脚不沾地。
林青禾就悠闲了,她看着热火朝天的村人露出了会心一笑。
哎呀,这样才对嘛。
后续的问题,林青禾压根就不带担心的,吃肉这事儿,村子必然会隐瞒的死死的。
这野猪虽说是自己寻摸下山的,但说到底是山上下来的,不是家养的,那就属于公家的财产。
要是让人家知道,这边杀了顺带就煮了吃,那肯定就麻烦了。
谁都不想为了吹嘘两句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要知道一旦露出去了,这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整个村子的人。
其中的关系,孰轻孰重想必,碎嘴的婆娘们也能分得清楚。
可林青禾不知道,打从这天起,她在村人们的眼里就彻底不一样了。
从小可怜变成了有反抗精神的小刺儿头,再从小刺头变成村庄的守护神。
这其中的跨度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