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看起来你对惹是生非倒是颇有些自得啊,”凯文看着面露骄傲之色的好友,一时间只能无言以对。
“没办法,以前不爽得憋着,现在强一些了肯定就得发泄出去嘛,”流云将蛋壳扫进垃圾桶里。
“虽然说法很对,但总感觉你要往违法犯罪的行为上靠过去啊。”
“别这么想,在大是大非面前,违法犯罪本身就不是什么值得关心的事,倒不如说法律所拘束着的本来就是和平时代的人们。”流云摆了摆手,认为自己就算目前的状况也担当不起什么罪大恶极的称号。
“你这是要转去学哲学是吧?”凯文无语。
听到这话,流云倒是罕见的抿了抿嘴没有接话,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忽然的靠在座位上。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想着我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到底有没有改变些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我来我见我征服?”
“倒也不至于这么狂傲,”流云摆手,“不过随便了。”
他朝另一张桌子挥了挥手。
“科斯魔,还好吗?”
墨绿发色的男孩有些惊讶,也许是没想到会有人忽然找他搭话,不过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一时间倒也觉得正常。
“......我没事。”与往常的沉默一样,不过此时倒是带着些许思索。
流云餐桌上的食物残渣消灭殆尽,也是换位置坐到了科斯魔边上,凯文看了看科斯魔,也是一并坐了过来。
“心里有什么难以接受的,或者之类的东西,憋着总是不好的,有什么倒也可以来跟我们讲讲。”
“我只是奇怪,”看着周围两个都算得上是自己前辈的人,科斯魔做出了一副挣扎的表情,想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话语中想说的内容就像一股劲一般攥在他的胸口。
“为什么你们会把死亡看着很轻松的样子?”大概是想到了痕之前一脸平静的说出自己一人去拖延律者的时候,科斯魔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流云听到这话,倒是和边上的凯文对视了一眼。
他想了想其中能纠结的点,就是忽然间笑了一声。
“不不不,我想你理解错了什么,有的时候并不是我们可以坦然的去赴死,”流云这么说道。
“先不说我们本身作为对抗着崩坏的一方,想要胜利是很正常的,换一个想法去考虑,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有更多与自己有着亲密关系的人因此而死。”
“世界上永远不存在彻底孤身的一个人,也许我以前算是,但是时间的流逝总会让人身上充满牵挂。”流云将手张开,又缓缓握起,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科斯魔挑了挑眉。
“而且就像以前说的那样,你想要当英雄,那就必须得做好手上沾满鲜血的准备......”
话语放缓了,因为提到的内容并没有多愉快。
“无论是敌人的......还是战友的。”
这一句话中蕴含着太多太多了,流云和凯文对视了一眼,大抵是想一起去了,扯扯嘴角拉出一个勉强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