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看好朋友去了是吧?”梅比乌斯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以及推开实验室大门响起的声音,连头都不用回,便已经知晓进来的家伙是哪个了。
流云回头和看起来难得休息的克莱茵打了声招呼,转头看到梅比乌斯似乎是在处理着一些数据,摇了摇头,自个门清的找了条凳子坐下。
“差不多,说起来梅是不是启用了好多计划?感觉每个人都在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你会在意这些?因为闲的没事干了?”梅比乌斯看起来手上的事情是搞完了,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还好吧,倒不如说碌碌无为的过了一天,虽然感觉得到空虚,但是又给人一种这个世界尚且和平的看法。”流云摸了摸下巴,以一个当前状态的普通人角度给了一个看法,只不过说完后摇了摇头。
“精神麻痹是吧?”梅比乌斯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毕竟现实就是如此。”她不屑的笑了一声,说出来的却也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是啊,但这只能算是情报充足所以才会感觉到,普通人怕也来不及焦虑,”流云当然知道,只不过这个话题也只是脑袋里突然想到的而已。
他真正要过来问的可不是这种哲学上的问题。
“梅比乌斯,说起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来着。”他看向梅比乌斯,而梅比乌斯则是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
“早就猜到你主动来实验室肯定是有些东西想说,想问什么?”她虽然看起来依旧放松了,但是神情倒是冷了一些。
不希望在放松休息的时间思考这种学术上的问题吗?流云感觉到了那种神情变化,有些奇怪。
“律者的降临基本上是以现有的活人作为载体对吧?”他虽然不解,但依旧是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么能不能让祂所降临的个体拘束到一个固定的个体,而不是随机的产生?”
“理论上可行,”梅比乌斯挑了挑眉,看起来似乎陷入了思索,不过随后又摇了摇头。
“但是时间上应该是来不及了,毕竟马上都要到终末了,也许这个想法,下个时代可以试试?”
“你知道了?”流云听着这话语问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我们这个时代又不是最早的一批,过去同样也有人,只不过都死了而已。”梅比乌斯又变得如以往一般了,嗤笑一声也听得出不屑。
“呵,是啊,都死了,令人头大,最多算留了点遗产是吧?”听着这熟悉的语调,流云点了点头。
就目前这文明朝上一世代文明探究的现象肯定是存在的,不过就发掘出来的,上一世代好像也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前提是有用,派不上用处,有与没有其实并无两样,而且那与其叫遗产,倒不如说只是向我们证明有前面有过文明存在而已。”梅比乌斯看起来也是想到了这么多年来所发掘到的一切。
“毕竟前面的文明发展实在过于落魄是吧?连律者那一关都过不了?”流云扯扯嘴角。
“嗯,”梅比乌斯点了点头,然后表情收敛,转头看向流云问道。
“所以这就是你想说的话,一个假想猜测?”
“不算吧,毕竟只是一个单纯的可能派不上用场的东西。”流云摇了摇头。
他问的这个问题,只是针对于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律者,看看能否将其拘束在一个固定的目标上。
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就是牺牲一个人,然后接受饱和式炮火打击......别说军事法庭了,人类存续面前不存在违纪。
“所以?”梅比乌斯挑眉。
“你不是也知道我无聊吗?就过来帮帮忙嘛,”流云耸了耸肩,然后环视实验室,简单的为自己身体消了消毒。
“毕竟名义上挂在你的名号下,但是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端正的做过本职工作了。”
“来当我的实验体?”梅比乌斯看着他那熟练的动作,勾了勾嘴角忽然问道。
“呃......你现在需要吗?需要的话当然可以,”流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过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