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了一下刚刚说的话以及进来之前和克莱茵所闲聊的内容,里面似乎确实听得到,所以答案很明确了。
“可以啊,要我摆个怎么样的pose?沉思者或者掷铁饼者?”侧头避开凝视,流云问道。
“......其实都可以,流云哥哥,你是想要自画像呢还是什么?”
“看你吧,想怎么画怎么画就是了。”
“嗯。”格蕾修点了点头。
梅比乌斯在边上抱着胸看了两眼,直到流云感觉汗毛直立,危险直觉突破天际时,发出了一声轻笑,离开了房间。
感觉更不安了,怎么回事?
将心思重新放回到格蕾修的绘画上,流云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梅比乌斯威胁什么的,应该没有吧?
流云看的出来那个正在画画的小女孩似乎陷入了极大的苦恼之中,未沾染颜料的画笔这么握着,打开了颜料盒也没有丝毫举动。
她不会想着想着然后睡着吧?鉴于是个小孩子,虽然是个融合战士,但流云却认为这种想法不无可能。
毕竟听她说话就感觉这个人有点呆呆的,摸起来肯定软乎乎的。
终于动笔了,不过画起来似乎还是很艰难,颜料盒里的颜料被调用着,然后在她那轻轻的动作下变成画的一部分,反复的增添色彩,直到最后的完全。
似乎没有用过太多别的颜色?流云注意着这些细节,虽说有些奇怪,但也还算能理解,只不过如此幽静且平淡的时间,人总是会想许许多多的事情。
流云也是在这段时间内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时间就这么悠久的过去,直到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流云便看向格蕾修。
“流云哥哥,你的画画好了。”
“是吗?”流云脑袋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被提醒了也是动了动僵掉的身子,然后从凳子上起身。
似乎是听到这里面的动静,门被打开了,梅比乌斯就这么走了进来,身后还有探头探脑,想要瞅两眼的克莱茵。
梅比乌斯的表情一如既往,看不出她究竟是在想着什么,流云也没有去深思,而是接过的那幅画看了两眼。
他看了看过来的几个人。
“那就放开来看吧。”
略显灰色的背景,空白的球形两侧凸显出刺,就这么呈倾斜状呆在画面中心,而在那白色的圆形中间,是更为深邃的黑色,如同虚无,又好似混乱,最后只剩下死一般的宁静。
整体的画面很干净简洁,也没有过多的色彩构造,只是给人的感觉并没有多美好......也不算,更像是中性的,从混乱归于的宁静。
“这上面的白点,应该不是作画失误吧?”流云看着画上那细微些许的白色点缀,忽然笑了一声,不过没人注意到。
细微的白点在那深邃的空洞中点缀着,像是漆黑夜幕下的繁星,也是将这幅画带离了偏向负面的感受。
“画的挺好的,我说真的。”看着梅比乌斯和克莱茵似乎都不怎么理解的样子,流云也没有做什么解释。
......不过,这讲的究竟是我的内心呢,还是我趋向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