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之上,丛林之中,一个淡紫色的传送门就这么展开了,紧随其后便是紫色头发的小女孩从其中飞出。
如果忽略了传送门,整体看起来更像是慌乱之中的逃离。
虽然也确实就是。
“第一次做这么远距离的传送,呼~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要消失了,”紫发的女孩喘着粗气,紧随其后便是不解的声音,她困惑的问询着之前一直萦绕在耳畔的声音。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逃跑?就算和女武神作战,我也是不会输的......!”
但是此刻面前的景象让她瞪大了眼睛。
繁密的树林掩盖了一切的踪迹,雪原小路的尽头是一颗巨大的球形,散发着幽紫色的荧光,交错缠绕着如同崩坏兽质感般的物质。
“这个......是?!”贫瘠的词汇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惊叹的语句,西琳只是流露着惊讶,低声的喃喃自语也像是在询问着什么。
“你是带着我来找这个的吗?”
但是并没有得到答复,不到一掌大小的崩坏兽没有传递任何言语,而是舞动着翅膀就这么飞入了球体之中。
“等等我!”西琳带着些许慌乱,毕竟这算是她现在唯一能够聊天的同伴,而此刻却迈入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身体能穿过去,”她靠近这个东西,手掌缓缓的向前伸去,如同触碰了水平面,波纹向外扩散,但是对身体似乎没有任何阻碍。
“这里是......”西琳走了进来,看着周遭这空旷毫无一物的环境,她内心带着些许不安。
一声清澈的水滴滴落声响起。
她面前的景象也是顷刻间在这空荡的环境中铺展开来——一个单薄的病床,四周杂乱的竖立着几个用来挂吊瓶的架子,边上的柜子中摊开,但是又空无一物,一个紫发的女孩子正站在病床边无助的擦拭着泪水。
“妈妈!”
“妈妈!”
“......!!”
西琳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耳旁传来的啜泣声以及那一声又一声无助的哭喊,眼角的泪水也不知从何时流了下来。
她咬住嘴唇,将脑袋低了下来,她不想听到这些,但是那些循循善诱的语句却直接浮现在脑海之中。
它们诉说着毁灭。
它们想要人类付出代价。
而西琳只能倔强的摇着头,甚至无法直面那直接展现出来,她内心之中最为软弱的东西。
“我不要!”
“我不要!”
所以说这里就是转变的节点吗?利用恐惧心理扩大阴暗面,最后由纯粹的负面人格接管身体......流云的身影从边上缓缓浮现,目光从周遭的环境中闪过,也是明白了现如今的状况。
合着这个文明的律者是人格分裂制造机吗?那如果来一个可以自由改变身体形态男女的,再然后又一个男人格一个女人格,那按照性别分类应该是什么呢?
跨性别者?流性人?还是性别存疑?又或者说112个性别表中都统计不出一个可用的?
流云脑袋中虽然在不着调的想着,但是看到面前的这番场景,他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手搭在西琳头上摸了摸。
痛苦的记忆没人想回忆起吧,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但还是过于恶劣了啊。
他想要组织语言,但是此刻又该怎么以言语劝说直面内心软弱的某人呢?
连接不太稳定啊,也不知道能不能破开这个幻觉,要是是过去的我......好像也不会陷入这种幻觉?同伴陷入这种幻觉,就拉出来打几巴掌就清醒了。
打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