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朔一边计算着两个对手剩余的牌,一边回应道。
“二姐,你说,他们是什么妖怪?”庆芜装作玩手机的样子。
现在还不确定,但这种味道,好像和三年前的那场战争里的东西很相似。
“最后一张牌,没了。”
随着赵朔扔下手中最后的牌,又一局结束了。
“来来来,再来,我还不信了,你们就能一直赢。”
格子衫男生毫不气馁地放下自己手中的一大叠牌,开始熟练地进行下一轮洗牌。
自从第一局边讲规则边玩了一把,让自己捡了个漏后,一个小时十几把牌,自己遍遍输。
倒不是没分到过好牌,但对家这个小兄弟总能以假乱真,以气势唬人,让人觉得他手中有更好地牌而不敢轻易出牌。
“玩了一个多小时了,咱们该来讨论一下怎么算奖惩吧?万一你们下一站下车,咱们岂不是白玩了。”
赵朔端起他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没问题,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你们随便挑,只要不让我掏钱就行,孩子的生活费还靠爹妈赏赐呢。”
格子衫男生说话算话,他还得三个小时才能到站,可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位置没了。
长胡子大叔靠着挨近过道的护栏,懒洋洋道:“我暂时不下车,都可以。”
赵朔闻言手伸向自己脚边的白色布袋一掏,“就我这口铁锅,输的一方如果能用头顶上它饶车厢走一圈或者坐着坚持五分钟,就可以了。”
这算什么惩罚?格子衫男生眼睛盯着赵朔的大铁锅,手还摸摸,这锅看起来不错啊,像个古董似的,说着就要拿起来往自己头上盖。
“慢着,先让这位兄弟来,人家比你年纪大,长幼有序,是吧?”
赵朔压住格子衫男生躁动的双手,微笑着示意旁边的长胡子大叔。
“各位乘客,义坨站,到了,请在义坨站下车的乘客带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广播里的到站播报声一阵接一阵掩盖了车厢里的吵闹声。
“爸,咱们到了,该走了。”
只见赵朔上铺的长脸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下来,干净利落地站在一旁拉着长胡子大叔。
城双上面的那人也腾地坐起来飞速下床,由于体型有点庞大,每往下一步都有一种掀翻整个车厢的感觉。
长胡子大叔站起身,微微向几人颔首,三人便挤着人堆出了车厢门下车了。
“哎,这人刚才还说一时半会儿不下车呢,怎么突然又到站了?”
格子衫男生呆呆地坐在一旁,目睹了飞速离开的三人,只有深深的疑惑。
这小子啊,六个床铺,八个人身,就你一个凡人,却数你叫唤勤快,难道这就是“无知者无畏”?赵朔收回了目光,不由得感叹。
“二姐,刚才为何放他们走?”庆芜靠着窗户在四人的群里问道。
城双认真分析:“两个蝎子精不值一提,那个黑熊精也不足为惧,咱们几人的武力倒是可以肯定在这几人之上。
只是,他们身上有更高的力量在保护。而且仙妖两道如果往日没有恩怨,就应该遵从约定,互不干涉,他们既然有心隐藏身份不害人,那我们便放他们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