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千雪挣扎着吐出一口血,难以置信的抬眼,“林千重,你看清我是谁,我是娄千雪啊,我不是彩衣那个小贱人!”
林千重凉凉掀起眼帘,眼里满是杀意,声音冷厉,“你说谁贱人?”
接着,又是一脚踢去,这次,直接将娄千雪肋骨都踢歪了几根。
林千重眼神宛如魔鬼,一字一句道:“怎么敢的,给我下蛊?害我欺负我家彩衣?”
娄千雪浑身疼得上下颤动,眼里带着极致的恐惧,看着林千重,仿佛在看全天下最恐怖的东西。
她怒吼:“我只不过一个爱你的弱女子,我有什么错。”
林千重直接被气笑了,半蹲在娄千雪面前,眼神冰冷,“相互喜欢才是爱,你这样,只会让人恶心。”
语罢,林千重起身,才看到一墙壁的“他自己”,栩栩如生,或嗔或怒,几乎有千百个。
他额角抽搐,双拳紧握又松开,腮帮子鼓起,极力忍耐住杀娄千雪的冲动。
从来只有冲冠一怒为红颜,如今他一个粗鲁的男子,竟然也能惹出这样的祸端,真是可笑又令人作呕。
粗暴的将娄千雪提了出去,林千重一把火将这屋子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第二日,林家所有人上下都在传一个消息,二公子一把火将二夫人的房子烧了个干干净净,还将湖苑那外室住的屋子给好好整理了一番!
林夫人捏着手帕,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喊着造孽。
林大公子冷笑,说林千重自讨苦吃。
林大老爷躺在床上,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摇摇欲坠的怒骂:“不孝子,荒唐!”
很快,这个消息就从林家奴仆口中传到了娄家,娄家很快就派了人来,说要讨个公道。
林家祠堂,整理了一个晚上账本文书的林千重面带倦色,淡淡扫视了一眼众人,冷声道:“都来了?那我就直接开诚布公的说了。从此之后,林家我做主,大哥,你退下吧。”
林世安气笑了,指着他骂,“林千重,父亲还没死呢,你拿什么乔!”
林千重淡淡拿出几本账目,“林家是皇商,这些年给皇家采买置办却一直中饱私囊,大哥,这一项一直是你负责,你能否给个说法,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满室寂静。
林大老爷气得心梗。
林千重不管不顾,直接大跨步走了出去,来到了娄家管家面前,身后的奴仆搬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将箱子打开,林千重凉凉抬眸,“一千两黄金,买娄千雪一条命。”
管家眼睛发光,眼里只有黄金,准备好的腹稿全忘了。
此时,谢菱正准备去找娄千雪打探蛊虫的消息。
顾危则是继续去查找关于“小李子”的事情了。
二人分头行动。
可谢菱刚打开柴房的门,就看见了一具悬浮在半空的尸体,眼睛外翻,浑身青紫,估计已经死去多时。
娄千雪自尽了!
谢菱摇摇头,正准备走,目光不经意掠过某个地方的时候,眼睛轻微眯起。
她快步走过去,毫不害怕的将娄千雪抱下来,仔细打量她脖颈间的勒痕。
呈青紫状,脖子间的锁沟形状,八字相交,明显就是被人勒死的。
因为自缢的人人上吊的白绫痕迹成八字形,在脑后没有交汇。
而出现了相交的痕迹,那么就是被人勒死。
谢菱又拿出放大镜,带上了无菌皮手套,掰开娄千雪的眼睑仔细查看,看见那些星星点点的红斑后,谢菱眯眼。
娄千雪被人勒死的无疑了。
所以到底是谁,这么急不可耐的将娄千雪杀了?
是娄千雪的仇家,还是南疆人?
如果是南疆人,他们为何这么匆忙,到底是怕暴露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菱慢条斯理的摘下手套,给双手消毒。
林千重正好过来,看见娄千雪的尸体后,微微皱眉,“我并没有杀她。”
谢菱点头,“我知道,你可知淮南有什么怪异或者能力超脱的人吗,就是可以世家大族到处窜的那种?”
林千重思考了一下,“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一个,此人名清风大师,时常来往于世家大族与皇室之间,威望极高。”
谢菱:“他可来过你家?”
林千重回答:“四年前来过,当时林府刚好乔迁,请了他来祭坛。”
谢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林千重疑惑:“这有什么关系吗?”
谢菱摇摇头,“没什么,问一下而已,也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我查到实际的东西我再告诉你们,此时说不清。”
林千重点点头,“好吧,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请一定要说。”
谢菱转身出了门。
回到自己院落,大傍晚,顾危才回来。
他风尘仆仆,眉宇间略带疲色,“查到了,当今皇帝还是太子时,确实有过一个叫小李子的婢女,只是此人后面被送给一个叫清风的人了。我猜这个小婢女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说着,顾危皱了皱眉,“萧宁说小李子当年是得到了太子的爱慕,才能走出兽场的,可我看宫人宗卷,太子根本不重视这个小李子,此事有蹊跷。”
谢菱听完,抓住关键词,“清风大师?”
“对,就叫这个名字。你怎么知晓的?”
谢菱将娄千雪被人勒死的事告诉了顾危。
顾危皱眉,修长的手搭在桌面上推理。
“他们为什么要杀死娄千雪,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蛊毒之事虽隐秘,但天下所知之人还是挺多的,不至于要冒这么大风险杀人灭口,只能说明其另有图谋..……你猜测他们是一个完整成熟的组织,并且有一个经常抛头露面,寻找消息的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