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刚刚歇下去的情绪,又被顾危这句话给挑起来了。
“呵,周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打人还打得好?一个女人,不知道你为什么.......”
顾危突然伸手,攥住了他的衣领,深沉的眸子暗含逼视,“我说打得好,有问题吗?你们现在全部一起上,看看能不能打过我。随便你们打。”
说完,狠狠将他甩在一边。
王守义瞪大眼,满是震惊。
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县令,是怎么做到将他整个人提起来的?
谢菱拍拍了拍顾危肩膀,示意他不必追究。
顾危轻轻摇头,对谢菱做了一个口型,“不。”
谢菱有些无奈。
顾危在某些方面太犟了,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烈日炎炎下,顾危率先跳上了军营中间的擂台,向下勾了勾手,“你们可以一个个的上,也可以全上。就当是比武了,王将军不是说士兵间打闹是正常的吗,我今天就和常守军屯的兄弟们切磋切磋。”
常守军屯有些性子强硬的士兵,径直跳上了擂台。
“我来和你比一比!”
话还没说完,被顾危一拳放倒。
接连上了几个自负的,全都被顾危两三招就打倒了。
顾危下手很轻,防守多余进攻,所以那些失败的士兵也不恼怒。
但却此刻没人再敢上去了。
因为根本不可能打过顾危!
没人敢去丢脸!
顾危挑眉,“你们一起上啊。”
王守义赶紧撺掇手下,“上啊,灭灭他的威风!别让老子丢脸!”
士兵们一群群上去,成群结队,可毫无例外的,还是被顾危给收服。
王守义看着擂台上的清俊男人,咬咬牙,对一旁的赵会说:“你去将东营,西营,北营的士兵们全召集过来,说只要能打过县令的,军衔往上升一级,赏十两.......”
王守义掐了掐自己大腿,心痛地改口:“赏百两银子!”
赵会赶紧马不停蹄的去宣传。
这可是常守军屯第一次出现这样大的赏赐呢!
赵会刚说完这个消息,军营就沸腾了。
所有士兵全都往南营赶,想看看这个能让王将军破财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一会儿,南营便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士兵,摩肩接踵,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放眼望去全是人,后面来的几乎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顾危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头,皱了皱眉。
可话头已经放出去了,他只能接招。
谢菱他们干脆找了几张凳子坐在一旁给顾危加油。
思南县的士兵伸长了脖子往擂台看,只要顾危打赢了一个人,便立刻发出排山倒海的叫好声,几乎要将整个常守军屯掀翻,十分与荣有焉。
王守义看着其他三营的士兵接连被顾危拿下,额头冷汗直下。
周县令他娘的是来砸他场子的是不是?
怕不是是鬼吧?
接连打了几乎快有两三百场了,一点都不累,连身形都未变一下?
听说这周时璟是上京来的,难道上京的文官难道都这般凶悍?
喧嚣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吼了一句。
“让王将军来!我们王将军可是曾经的镇北将军顾危的副将,一定将这周县令打趴下!”
人群瞬间被点燃,所有士兵都往王守义这里看。
“对,让王将军来!”
“王将军!王将军!王将军!”
“王将军帮我们打回来!”
.......
王守义死死握拳,气得指甲陷入肉里。
娘的,哪个傻逼提的建议?
要是让他抓出来,一定让他扫一年的茅厕!
顾危墨色长发随风清扬,薄唇微微翘起,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讥诮之意,目光越过纷杂的人群,落在王守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