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呕!”
梅虚身子再次一挺,脖子一伸,一只血箭从嘴里喷出,他艰难地看了沙康一眼,软软的倒下,慢慢没了气息。
“让他好好走吧,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沙康说完,非常平静地转身坐在了中间的主位之上。
所有围在一旁的人开始都是一愣,在惊讶和恐惧中慢慢低下了头,谁也没敢说一句话。
“说说今晚你们见到的情况吧。”沙康看着龙休和封佺道。
龙休将他们所遇到的情况详细作了描述,封佺也做了不少补充,哈维拿出一块白绢,这两人把他们记住的廊道和转弯、走势都标在了上面,但还有不少地方空着。
“这里怎么没有?”哈维道。
“这些地方是老梅察看地。”封佺道。
众人的目光瞥向沙康,意思是说你动手早了吧,但沙康似乎对此无动于衷。
“你是说你们一直到了主屋跟前才引出了钟铉?”沙康道。
“是我到了离主屋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他才发现的。”龙休道。
“他的功夫如何?”沙康道。
“我不如他。”这点龙休倒是非常坦荡。
“屋里打出来的暗器是一个方向还是几个方向?”沙康道。
“是从不同方向打出来的。”封佺道。
“其他地方是没有发现还是没有人?”沙康道。
“主屋前后和两厢都有人住,但只有主屋这里发现了我们。”龙休道。
“你们在外面打斗,屋内就没什么动静?”沙康道。
“人快速移动的衣袂声和发射暗器的机弦声,”龙休道,“我们走的时候似乎还听到了小孩的哭声,刚哭了一声就被人捂住了。”
“这个我也听到了。”封佺道。
“这么说他们这个院子的核心防备就在主屋或者主屋附近了?”沙康道。
“据我们勘察和试探下来确实是这样。”龙休道。
“哼哼,哈哈,”沙康一阵怪笑,“这是天姆在保佑我们啊!”
“这么说圣使已经下定决心了?”哈维道。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怎能阻挡我复仇的决心,”沙康道,“一个小小的钟铉,一些暗器机关,再弄上一些毒药,这也太小瞧我了!”
“圣使,我看还是不要大意,”刚才没救活梅虚反而加快了他死亡的刘葛看着龙休和封佺画的图影道,“这上面画得虽然不全,但我感觉这些房屋廊道很不简单,隐约之中透着浓浓的杀气。”
“哟,这你都能看出来啊,”龙休不屑道,“你说的这杀气我们到了跟前怎么都感觉不出来啊?”
“这不是两人相斗时的杀气,而是阵图中所蕴含的杀气,”刘葛道,“这些房屋廊道看似凌乱,但它们的走向转折都极具奥妙,如果运用合理,不亚于埋伏十数名高手。”
“我看你是被他们的毒吓怕了吧,”龙休道,“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房屋都不是很高,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能纵身跃上跃下,只要把那间主屋攻下,我们的活就算办完了,管他什么阵不阵形的。”
“我只怕那间主屋就是个陷阱。”刘葛道。
“哈哈哈,不要争了,”沙康道,“那我们就分些人手在外面,不要全都进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圣使高明!”哈维其实一直觉得刘葛的话有道理,听沙康这么一说,赶紧恭维道。
“这就开始了,”沙康道,“今晚和明天白天大家休息准备,明天晚上动手,省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