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捐一毛钱!”
王刚丝毫没有论资排辈的自觉性,自然也不会像四合院众人一样,全都静等着阎埠贵先捐钱。
只见王刚随手将一毛钱纸币折成纸飞机的形状,直接丢到了易忠海面前的桌子上。
阎埠贵像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赶紧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丢在桌子上。
“我也捐一毛钱!”
王刚这一手无心之举,等于无意中替阎埠贵解了围。
跟易忠海一样给贾家捐五块钱,阎埠贵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捐,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犹豫到现在。
但是只捐一毛钱他又拉不下面子,幸好有王刚及时出头替他顶了雷。
“我捐一毛钱!”
“我也捐一毛钱!”
“我捐八分钱!”
......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易忠海面前的桌子上就多出了一堆小面值的零钱。
最大面额一毛钱,下不封顶。
有阎埠贵这个三大爷带头给贾家捐一毛钱,众人自然是有样学样,都跟着捐起了一毛钱甚至是几分钱。
反正有阎埠贵这个三大爷顶在前面,大家怎么也不至于丢了面子。
真要说起来,要不是有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带头捐钱,大家伙又有谁愿意给贾家这一窝子小偷捐款呢?
难道是鼓励贾家这帮小偷今后再接再厉,再创辉煌不成?
到头来祸害的不还是院里的街坊邻居们!
秦淮茹紧紧的抿着嘴,满含煞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刚不放,眼神如刀。
该死的王刚,到现在都不忘坑自己家一把,我是刨你家祖坟了吗!
我要你给我捐钱了?
秦淮茹恨不得现在就从桌上捡起王刚用一毛钱叠的纸飞机,然后狠狠的摔在他的脸上!
要不是王刚故意捣乱,哪怕院里每家每户只给自己捐一块两块钱,今晚的募捐怎么也能弄到几十块钱吧!
主座上,易忠海脸色黑如锅底,看着桌上的一堆零钱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状态。
王刚捣乱固然是不利因素,阎埠贵一向都是小气吝啬。
但自己带头给贾家捐款,怎么也不至于就募捐到这么点钱吧?
难道说自己在院里的威信下降了?
阎埠贵却是不管这些,直接开始当众清点起了桌上的零钱。
“一共是七块四毛六分钱!”
薄薄一小叠纸币,有零有整,上面凝聚着的却是四合院众人对贾家的同情和关爱。
“秦淮茹,你把钱拿回去吧!早点去给你家里人买药,希望他们都能尽早康复,也希望你家里能够早日渡过难关!”
阎埠贵朝秦淮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把钱领走。
不被人注意到的桌子下方,阎埠贵悄悄把两张一毛钱纸币掖到了棉袄的袖筒里。
今晚不仅一分钱没花,白看了一场好戏不说,还白捡了一毛钱。
简直血赚!
不同于其他人站着围观,王刚坐在自家门槛上,阎埠贵的小动作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这个阎老扣,可真是雁过拔毛啊!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悄摸摸薅人家秦淮茹的羊毛。
要不是易忠海那张五块钱太过显眼,王刚敢肯定,阎埠贵肯定得偷偷把钱给黑了。
秦淮茹面色不虞的从阎埠贵手里接过钱,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一筹莫展的表情。
还要赔王刚一百块钱呢。
就手里这点钱,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一大爷, 家里实在是没钱了,王刚他又执意要报警,您看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救救急?”
秦淮茹拿了钱也不走,反正是继续站在那里,眼神无助的看着易忠海。
傻柱不在,自己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剩下一个易忠海了。
秦淮茹满含期待的望着易忠海,期待着他还能像平时一样抚慰救济。
但是,易忠海沉默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干儿子了。
干儿子结婚后,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还要跟他姓易。
以至于易忠海现在对秦淮茹的心思都冷淡了不少。
易忠海抬头看向秦淮茹,刚想要开口拒绝,看到她那弱小又无助的小眼神,顿时又心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