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宛芸不乐意了,凑到秦瑄面前,“瑄儿也喜欢母妃对不对?”
秦瑄看向郑宛芸,呵呵笑起来。
婴儿软萌可爱的声音,顿时融化了几个大人的心。
秦烈倏然收住笑,望着西北方,道:“区区郡主称号,根本配不上我儿,本王定要让你成为越国最尊贵的公主!”
秦烈和郑宛芸一同去正厅,见到浑身被汗水浸湿,散发怪味的探子。
郑宛芸微微蹙眉,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反感。
秦烈却嫌弃道:“你怎么这般臭,想熏死本王啊!”
探子立马跪地讨饶,“小的是见事情紧急,没来及沐浴换衣,请王爷恕罪!”
秦烈一脚踢翻探子,“离本王远点。”
探子往后退至门口。
秦烈才问:“什么重要的事,速速说来。”
探子感受到肩膀上的疼痛,对秦烈心生怨恨,决定不将实情告知。
他道:“皇太女策反了一万西北军,即日回朝,请王爷做好应对准备。”
秦烈放松地半躺在椅子上,道:“区区一万士兵,本王根本不放在眼里。
昭阳也就那样了,一介女子,还妄想当皇帝,笑煞本王!
她回京之日,便是她的死期!”
郑宛芸道:“臣妾觉得,可以用此事做文章,光明正大将昭阳,从皇太女的位置上拉下来,并且扩充我方势力。”
秦烈问:“这话怎么说?”
“王爷去向陛下告发昭阳谋反,但切勿声张,让陛下将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理。
若陛下令你调兵,你可借机拉拢禁军统领。
掌控禁军,相当于掌握了京城。
届时,再无人可与你抗衡!”
秦烈激动地站起来,抱住郑宛芸,“不愧是本王的贤内助,若本王登基,你就是本王唯一的皇后!”
郑宛芸娇羞地靠在秦烈怀里,“谢王爷厚爱。”
两人腻歪了好一阵,才注意到,正厅中还有一人。
秦烈盯着他看,盯得探子后背发凉。
少顷,秦烈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处理干净。”
探子惊恐地哭嚎:“王爷不要啊!小的是为您办事,为何要落得如此下场!
王爷饶命!”
暗卫应声,从房梁上落地,在探子的尖叫声中,将他拖走。
秦烈喃喃:“只怪你命不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当晚,秦烈连夜进宫面圣。
入了景阳宫,秦烈见到一个多月未上朝的秦政。
秦烈难言震惊,一段时间没见,他都快认不出眼前的父皇。
秦政的手干枯如老树枝,脸色泛青毫无血色,眼窝深陷,眼球浑浊。
似是才从坟墓里爬出来!
秦烈不由感到恐惧,脚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秦政捕捉到他的动作,道:“皇儿,过来朕身边。”
秦烈走过去,低下头,“父皇有何吩咐。”
秦政看着他怯懦的表情,猛然捏住他下巴!
秦烈吃痛,但不敢叫出声,只能生生忍着。
“你怕朕?”
“您是天子,是皇权,儿臣怎会不惧?”
秦政放开秦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很有觉悟!”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咬牙切齿道:“但总有人不怕朕。
秦烈问:“是谁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