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北疆,守好你的北阳军,才是我和陛下与太后的幽冥卫和沈家一决的底气。”镇国公劝道。
北阳王敛了神情,神情有些奇怪:“来不及了,我没时间了。”
镇国公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身,紧张的看向北阳王。
“你什么意思!”
“北阳王府出了叛徒,他在我身边呆了十几年。他隐藏得很好,若不是砚安突然来信让我注意身边人,我根本没察觉。好在这些年,我们的谋划我从未让他知晓,太后那边还不清楚。”北阳王解释道。
“我说你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镇国公怒视着他。
北阳王看着怒目圆睁的镇国公,又恢复了刚才的笑:“没什么,不过是被下了几年流殇之毒罢了。还能活个半年,还死不了呢。”
“什么!”镇国跌坐在椅子上,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当年的北阳王妃说是难产,可他们几人都知道,王妃楚瑶是因为南霁国的流觞之毒而死的,中毒者极难察觉,只是会变得比常人嗜睡贪饮,整日昏沉,久而久之,毒性侵入肺腑,便会麻痹人的五感,即便是内俯溃烂不堪,中毒者也感受不到半点痛意,最终会因内俯腐烂而死。
“毒妇!她竟狠毒至此。”镇国公半晌才低声咒骂出声。
“走,现在就随我进宫,陛下一定有办法,宫中多的是太医,定能解毒。”镇国公起身拉起北阳王便要朝外走。
“没用的,当年阿瑶中毒不深也没能救下,况且多活了这么多年,我也活够了,也不愿再活了。”北阳王笑着摇了摇头,拉住了镇国公。
“说什么浑话!你死了,你儿子怎么办?”镇国公一脸怒容,心中悲急。
北阳王朝镇国公笑了笑:“我是我,他是他,他有自己的该干的事。他如今也能护住自己了,他比我强,也比我聪明,也必定会护住自己的爱人,不像我。这不,完成他的终身大事,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你!”镇国公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颓废的坐在了北阳王身旁。
北阳王拍了拍他,安慰道:“如果我等不道这天下变成陛下你我三人当初所祈愿的那样,你便给我烧封信。我和阿瑶,还有皇后娘娘也能看见。”
“滚,要看自己看。”镇国公将他的肩膀打了下来,眼眶泛红。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了北阳王的手:“或许有一人能救你。”
“南霁国皇室的人都死了,这流殇之毒,天下还有谁能解。何况这毒早已侵入肺腑了。”北阳王不抱希望。
“墨临渊渊主。”
“什么?那墨临渊渊主是何许人?我与他无亲无故,他怎可会替我解毒。何况他神龙见首不见尾,那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
“此事你别管了,我会想办法。在帝京这些日子,你只管好好待着,别瞎掺和。”镇国公撇了他一眼冷声道。
“哦,那犬子的婚事?”北阳王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也不在乎这毒能不能解,他只想用他最后的力为陛下和他二人出一份力。
“再说吧。此事我说了不算。”镇国公瞅了一眼他,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