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徐夫子,我多久多久没见过你这般狂妄的模样了?!我是褒义的夸奖!自从跟你做了这同僚,你这谨慎的作风就深入人心!”
“不跟你等见识!话说,这姜灵昭、姜决明她们怎么还未回开丰县来?同县的考生都陆续回来了。”
“应当是与她们那大姐姜锦玉一同在揽月城停留了几天罢,姜锦玉她...父亲是揽月城那边的你们应该知道吧。”
“这样,我原是想着能一同上门带些薄礼去姜家为她庆贺庆贺来着,这下不知道归期的也不好上门去拜访啊!”
“再等等看吧!过几日肯定也就都回来了,届时咱们几个再一同登门拜访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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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
“不可能!再探再报!仔仔细细地给我打听清楚了!上午场她用的什么乐器,下午场她又抽到的什么乐器,都给我仔仔细细打听清楚了!
崔燕轩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前脚刚从遂月城归来,雅试评级他拿了优等,心情是格外地畅快。
后脚刚到开丰县,就得知了如此让他难以稳住情绪的噩耗!
姜灵昭,她、她怎么可能在雅试能拿到特优等评级?!
他三岁习得音律,五岁即可弹奏古筝,七岁通晓笛、箫,他的乐师夫子没有哪一个是不夸赞他在音律上的天赋的。
而他确实也不负众望,雅试他拿到了梦寐以求的优等评级。
但与有且仅有一个的特优等评级相比较,他这个优等评级又能算的了什么?!
虽然又派人去再探再报,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这种消息一旦传出那就是真金白银般的真。
什么时候开始,姜灵昭竟然将他甩在了身后?
明明他们之间的差距深如沟壑,他是她这辈子都得望其项背的存在才对。
现在却恰恰相反了过来,她是特优等评级,是无数优等评级没法跨越过的大山。
荒谬,荒谬到崔燕轩觉得自己是不是得臆症了!
砰——————
连续被摔碎的瓷器所发出的震耳声让他再不能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臆想。
全都是真的,被摔碎的瓷器是真的,特优等评级也是真的。
虚软的双腿再不能支撑他的站立,背靠着木柜慢慢滑落至地上,一地的狼藉他也无力叫小厮进来收拾。
内心的挣扎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快要疯了。
被特意用五锭金元宝羞辱断绝关系的人,怎么可以比他要强?!
所以的声音都在指向着——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扳回一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