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想得太清楚也未必是件好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挺好。”
“你们真的...就这么接受了吗?”
“没办法啊,就是这样了,除了接受,那能怎么办呢?”
严顺原本也是这么想的,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
但,也许是求生的欲望强烈到压倒了所有,他该接受,但他不能接受。
“除了接受,我们还能有别的选择。”
众人停下了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看向这“别出心裁”言论的发表者。
“严顺,你认真的?”
严顺没说话,但其余人就是知道严顺是认真的。
他说有别的选择,那么就是有除了接受以外的选择。
他们是梅里斯酒屋的常客,在这待上一整夜,也是常有的事情,今晚不过是其中一个格外平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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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试验一次。”
“沈组,这已经是第二十五次不改动任何变量的试验了。”
“...再试验一次。”
“是。”
作为助手,他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不断地重复执行沈乙的指令。
沈乙拿着本纸张有些泛黄了的笔记本,快速翻阅着其中每一页他曾写下的试验思路,翻到最新一页时,他的指尖停顿了下来。
他确定以及肯定,没有比这更正确的方向了。
但,为什么还是失败了?
从过程推向结果,再从结果反推过程,沈乙后仰着头,刺眼的白光照进他浅棕色的瞳孔。
他的眼前被黑色重影覆盖,完了,低头太久,颈椎病犯了。
沈乙没有出声,他不想打搅这全新的第二十六次试验。
他以为站在原地缓和一会儿,就会恢复,但他没想到的是,这次颈椎病的复发如此来势汹汹。
在倒下的那一刻,沈乙闭上了眼睛,双臂努力保持着紧绷,好让自己不摔到头部。
只不过,跟预想的坚硬触感不同,一双力量感十足的双手稳稳扶住了他。
“沈乙?你怎么了?”
是姜灵昭。
知道是姜灵昭,沈乙莫名感到了庆幸。
“没事,老毛病了,颈椎病犯了,让我缓缓就行。”
姜灵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刚才看到沈乙直挺挺地就要往后倒,她把心脑血管梗塞等等可能的病况都想了一遍,但这居然只是颈椎病吗?
沈乙没说谎,他缓和了一会儿就感觉好多了,眼前黑色重影全然消失。
当他看清姜灵昭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认为你是对的,但结果却不对,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被我们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