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夫人抿了抿唇,其实她也不知道女儿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敢在这大冷的天推苏小姐进池子里,还不让人救她。
但这是她的女儿,刚从大牢里走上一圈已经吓坏了。
她自然得护着她,维护她的名声,所以她不能反驳,更不能说话。
就这样镇北侯夫人憋了半晌没做出任何解释。
她这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就是心虚,这事就是她示意三小姐这么做的。
只要今天一过去,她的名声可算是彻底毁了。
三小姐在一旁害怕的险些把手绢抓烂,直到她见她娘没说是她自作主张,故意而为之,她才敢偷偷的松口气。
还好,还好,还好娘没有置她于死地。
这样以后就算别人提起她干下的这件荒唐事,也只是会说她是年纪小不懂事,是被她娘所蛊惑才干下的错事。
这样也好,就算影响了她的名声也不大,至少不会影响她日后说亲。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动刑的人就来了。
三小姐这才反应过来,就算她娘咬死不承认是她主动做下的错事,但她终究还是难逃其咎。
陛下已经下了旨,监察的人才不管事情到底是如何,只要按照陛下的要求,把这刑罚完成了就行。
在众人的冷漠注视下,大声呼救的三小姐还是被人拉了下去。
不一会隔壁的院子里就传来了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声音在寂静无比的院子里显得尤其渗人。
几板子下去,就能听到三小姐哭嚎着认错,但也无济于事,无情的板子声持续响起,直到三小姐的声音彻底听不见了为止。
看来这会人已经晕死了过去。
镇北侯夫人脸色煞白,人也急的不行,但她根本不敢过去阻拦。
只能心中默默祈祷孩子还能活着就行,至于其他事情,她现在根本不敢多想。
但她显然忘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女儿还在后院受着刑,族里的人就跟闻到肉味的鬣狗一样,纷纷跑过来找她讨说法。
尤其是那几个本就跟她有仇的妯娌,那简直快把她给骂上了天。
“虽然我平时知道三丫头刁蛮任性,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态度,在这大冷的天里,还敢把人往池子里推,说的不好听一点,只要没退婚,那就是她未来嫂嫂,不看生面还看佛面呢,歹毒,当真是太歹毒了。”
“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妇人嗤笑一声,“你当我们的大嫂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吗?她教出这样的女儿,我也不奇怪。”
有个长辈也愠怒的发话了,“呵呵,我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敢干出这样的事情,结果还不是没本事擦屁股,现在竟然还闹到连陛下都知道了,她自己安生日子不想过,可别连累我们,老大家的,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说到这里,几个妯娌才想到她们急匆匆赶来的目的,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
她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势必要把镇北侯夫人撕下一块肉来。
几个人相视一眼,最后为首的老二家正妻严氏站了出来。
“你们自己家不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可别把我们拉下水,现在陛下开了金口,说我们镇北侯家的女子不行,我可怜的女儿以后还怎么说亲?就算侥幸能说到亲,还能是什么好人家?。”
老三媳妇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家老大刚跟人交换了庚帖,现在还不知道这门亲事会不会被对方拒绝,就算没有拒绝,婆家以后会怎么看她,她嫁过去又该如何自处。”
“不行,这都是你这个当伯娘的问题,你必须得给我女儿补偿。”
“就是就是,不补偿也行,你和三丫头去寺庙里待上一年,对外说是诚心悔改,为家里祈福,这样我们也好给操作一下舆论走向,让大家知道我们家对于罪人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