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间隙,陆一鸣好奇地问英姑:“刚刚在外面和姑娘一起还店家的桌椅,姑娘同店家说自己明日不在这里了,姑娘以后不在此处义诊了吗?”
他这一问,也是替谢子安把心中的疑问给问出来,想必他一路沉默不语,暗自伤神,为的就是这个问题吧。
英姑淡淡地道:“我在此处义诊,本就是随心而至。这几日义诊,已然看得差不多了,我正好准备离开这里,到别处去。”
谢子安心里一紧,神色就带了些关切:“敢问英姑娘接下来要到哪里去呢?”
英姑不甚在意地说:“我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了。”
陆一鸣插话道:“这倒巧了,谢兄也是游学到此……”
一句话点醒了谢子安,他后知后觉,接过陆一鸣的话头,很有些急切地对英姑说:“谢某也是近日游学到此,原本打算近日也是要离开此地,到别处去游学。现在姑娘要离开,我同姑娘一样,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去的地方。既如此不如结伴同行,路上彼此也有个照应……”
陆一鸣也赶紧在旁边附和,帮忙敲边鼓:“就是就是,一路上山高水远,道阻且长的,多个人多条路。大家吃过这顿饭就是彼此相熟的朋友了。即是好朋友,就正好一同赶路。路上一旦有什么,也好彼此照应照应……”
英姑很早就在江湖历练,四处行医。江湖儿女,对男女大防远没有市井深闺看得那样严重和界限分明。作为医者行医,她的眼中只有病患,甚少有男女之分。加上自己不仅仅能救人,对毒物之类也很有研究,否则凭借她一介女子,又如何在江湖中飘摇多年?是以谢子安和陆一鸣提出的结伴同行的提议,她倒并没有太多“男女同行多有不便”这方面的顾虑。
反正也要离开,一个人、两个人和多个人没什么区别。如此,不妨就和谢子安同行一段,也算答谢了他们今天相邀进餐的盛情。
想毕,英姑不再犹疑,答应了谢子安,与他一起同行。
得到英姑肯定回复的谢子安一下放松起来,饭桌上不仅对英姑殷勤备至,连陆一鸣都近水楼台地得到了他的照拂。
一顿饭,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