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姑拿着药箱,极快地给谢子安换好了药。
天色已经不早了,到了该上床休息的时候了。
两人昨夜没睡好,又赶了一下午的路,难免都有些疲累。
谢子安身上还有伤,更需要及早的休息。
虽然谢子安在人前告知别人他们是夫妻,来到房间后又对自己说了那么热烈、大胆的话,但毕竟两人还只是刚定情的青年男女,并不是真的夫妻,因此面临“夜间该怎么睡”这个问题,英姑还是颇有些踌躇。
谢子安是绝没有这些疑虑的。毕竟在他对着李伯脱口而出英姑是他内人的时候,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已经就起了心思。
自从和英姑确定了彼此的情意,他和她之间有过比正常人肢体上的接触更亲密的唇舌上的接触之后,他已然从这种亲密的接触中体验到了男女情事的美好。而就是这种美好,仿若在他的面前忽然打开了一扇大门,让他看到了一个他从没看到过的崭新的世界。
尽管只是刚看到这个崭新世界的一隅,就已经足够让他心驰神醉。
而这个世界,这个崭新的世界,这个让他心驰神醉的世界,正是自己都还懵懂无知的英姑给予他的。
也只能是这样的英姑才能给予他这样的世界。
他欢喜这样的世界,他迫切地想要进入到这个世界,他要和英姑一起去拥有这个世界。
他因为爱恋着英姑,所以想随时随地都能和她在一起。
在和英姑亲密后,他们再在一起时,他每每控制不了自己,总想要更多。
他从不知道一向饱读诗书、受过优良教育、温文尔雅的自己,竟然有一日会变得如斯贪婪,想要从一个姑娘的身上获取更多,和她有更多、更亲密的融合。
即便这种期盼中的融合因为礼教的束缚一时不能完成,但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忍受英姑再远离自己更多了。
他想每时每刻都和英姑待在一起。
带着这样迫切的爱恋,他对李伯说出她是自己内人的话,其实摆明了就是要和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仅在人前做夫妻,在人后,在私密的只属于两人之间的房间里,尽管不一定要做夫妻,但是只要次于夫妻关系的事,那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不同于眼下英姑的烦难,谢子安的内心甚至是期待着、雀跃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