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绍挣扎着坐了起来,谢子安赶紧在他身后垫上枕头,让他背靠着坐的更舒服些。
谢绍向谢子安解释道:“非是愚弟故意欺瞒兄长,实在是愚弟受这隐疾桎梏已久。当听到兄长要弃车乘船的时候,不知怎地我就动了心思,想借此看看自己到底对船只的忍耐度几何。却没想到我还是将事情考虑的太过于简单了,昨日那般定是给兄长和嫂嫂添了许多麻烦。”
谢子安安抚似的拍拍谢绍的手:“你不必如此自责。我倒是要感谢你,有你我们才能搭乘得上如此舒适的船只。只是你呀,眼见得都如此大的人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了解吗?怎么能如此孩子气的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就为了看什么所谓的忍耐度!丁越也真是,既然在你身边侍候,怎么就不知道规劝着你些!”
丁越听谢子安如此说,当即跪下请罪——说皆是因为自己失职,没有及时规劝东家,才让东家置于险境之中。
谢绍听了,让丁越起来,说此次本就是自己一意孤行,原本就怪不到他头上,他不必如此自责。
说话间,谢绍问起为何谢子安身边并不见随侍之人时,谢子安带了些促狭的笑意道:“还不是因为我带的随侍皆是受家中人的指派,我亦不能如你这般恣意做为。少年人不甘束缚的心性,我到底没忍住,索性就全部打发回去了。虽偶有不便,但长久下来倒也自在清闲。”
谢绍会心一笑,说道:“之前一起读书时,每每见到兄长都是谨遵礼仪教导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竟也是如此洒脱不羁爱自由啊!”
谢绍和谢子安相视一笑,两人又回忆了一些少时两人一起读书经历的有趣的场景。
随后,英姑指导着丁越给谢绍揉按了一回穴位,她见丁越揉按得不错,谢绍也感觉良好,揉按结束后她叮嘱谢绍好好歇息,就和谢子安两人离开了谢绍的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