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
暮年走过去,单腿跪在她面前,神色担忧,“怎么了?”
他看到马桶盖都没掀开,阿羽没有在上厕所。
风之羽双手放在膝盖上,紧抓住自己的膝盖,身体有些弯着,眉眼间涌出难受,喉咙不时溢出声。
“阿羽。”,暮年看她这副痛楚的模样,声音都跟着脸色焦急起来。
他慌忙抱起她,“阿羽,哪里难受?”
风之羽搂着他的脖子,嗓音压着难受,“抱我回去。”
暮年停顿脚步,“去哪里?马桶上吗?”
风之羽觉得他说话土,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一个劲儿的点头。
“阿羽闹肚子吗?”
暮年放她在洗漱台上,掀开马桶盖子,又过去抱她要放到马桶上。
风之羽阻止他,握紧他的手臂,羞于启齿,但又实在很难受,
压着喉咙小声嗫喏:“好痒。”
“痒?”,暮年忽然意识到什么,垂眸看下去。
“是上药的地方痒吗?”
“嗯。”,风之羽连连点头。
暮年有些慌,忙打开热水管,沾湿毛巾,剥下睡袍为她擦拭。
这一看才发现伤处更红肿,皮肉已经外翻。
深黑的瞳眸流动惊慌,拿着毛巾的手都在发抖,“阿羽。”
暮年抬眸看她,眸里的痛悔压抑不住,“阿羽,不痛。”
风之羽看他的神色也意识到情况不好,推开他的毛巾,
低头去看,只能看到热毛巾捂红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伤处。
她只觉得又疼又痒,想去抓,又觉得那种地方不能随便抓。
“我要去医院。”,风之羽哭着喊。
“ 不去医院。”
暮年忙过去搂着她后仰的脖子,抬起她的头靠近自己怀里,轻拍着背安抚,
“阿羽,医院很危险,不能去,我......我去买药回来。”
暮年接了温水,为她洗去残留的药膏,担心没洗干净,鼻尖凑过去闻,还是有淡淡的药膏味道。
暮年神色一紧,重新洗了盆子,接了温水给她反反复复,小心仔细的清洗。
风之羽坐在洗漱台上,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能由着他洗伤处。
除了温热的水流经过伤处会好一些,伤口还是会很痒,痛倒不是那么明显了。
风之羽按着他的肩膀,稳住身子,注视着暮年一次又一次的鼻尖凑近去闻。
她现在被难受的神经折磨着,不觉得多难堪,
事过之后,恐怕是钻地缝都觉得不足以掩饰尴尬。
“阿羽,还痛吗?洗干净了。”
暮年用鼻尖嗅了嗅,已经没有药膏的味道了。
再看阿羽的脸色没那么难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
风之羽刚要回答,伤处就是一阵酥麻的电流击过,她的身体一颤,僵住。
怕不清洗的不够彻底,暮年伸出舌去试探了下伤口,没有尝到药膏味道。
“你干什么?”,风之羽按住他的头,扯着毛绒的短发往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