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时候......满身的青筋暴涨,整个人看着都不太正常。
虽然她不是学精神方面的,但也能感觉到暮年是和正常人有些不同的。
他生气的样子就很......奇怪?
不知道这个词贴不贴切。
暮年太黏人,太专制,也太沉默,她听得最多的就是他喊她的名字。
他好像总是有很多话对她说,又好像没有一句话跟她说。
风之羽想到自己昨夜突发奇想,说的那些话,什么什么的第一次,她自己听得都肉麻。
也难怪暮年会被他哄好。
其实,她当时是不怕他的,尽管他的脸色恐怖。
但当时不知怎么,就是突然很想哄着他。
或许,是昨天傍晚他推开门回来的那一刻,她看到他满身的汗,气都喘不匀,
眼神里透着焦急,疼惜,内疚,还有看到她的一瞬间,阴沉的瞳仁里死灰复燃的光芒。
显然,他是急匆匆跑回来的,衣服都已经湿透。
当时,她是怎么做的?
只是装作不经意的斜了他一眼,便怨气十足的背过身去。
也有可能,是觉得他很可怜吧。
暮年是很可怜的,没有饭吃,没有好的衣服穿,家具也都是破破烂烂,显然是在苦日子里长大的。
虽然她也会觉得他很恶心。
她知道暮年不会真正的去伤害她,对她动手,也不知道这样的信任是从哪里得来的。
或许,是从暮年平日的点点滴滴,对她一切的呵护备至,什么都要紧着她。
虽然他给的东西都只是一些她看不上眼的东西。
但于他而言,或许很珍贵的。
有时她看着他眼里的柔软薄雾,会觉得他对她有着很深很浓的眷恋,执着。
仿佛是前世今生的恋人,他记得她,她却不记得他。
风之羽喝完水,黄色的两朵小菊花贴在杯壁上,花瓣叶微微卷起,
随着她放下杯子的动作,贴在杯壁上的小菊花也掉落一朵,躺在湿润的杯底。
风之羽盯着杯子里的菊花,片刻后,她用手抠出一朵来,拿在指尖看着。
这花.......
她怎么感觉像家里三楼露台上种的小雏菊?
暮年没有给她留饭,家里也没有食材,就算有食材她也不会做。
这样寂静的空房子,一个人呆着总有些阴森感,风之羽打开了客厅的灯,总算没有那么暗。
她上次是从厨房逃走的,现在厨房的玻璃里里外外都装了防盗窗,
层层叠叠的铁质感,看着像监狱。
大概是暮年在她睡着的时候装上的防盗窗。
风之羽翻遍了厨房的柜子,没发现可以直接食用的食物,恹恹的离开。
她在房子里转了转,来过这儿两回,住了不知道多久,
大概半个世纪那样长的时间,也没彻底熟悉过这栋别墅。
现在转了一圈下来,大抵是熟悉了别墅布局,别墅两层。
一楼进门就是大客厅,楼梯从天花板上悬下来,旁边就是厨房。
二楼两间卧室,一间是她正在住的。
另一间在走廊尽头,光线昏暗,上了锁的,她进不去。
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站在门口,风之羽都能感受到这间隐秘在黑暗中的卧室阴森森的。
不敢多做停留,风之羽没推开门,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她总觉得里面关着什么恶兽,或者是鲜血淋漓的尸体。
风之羽回到卧室,在阴暗的走廊里呆了会儿,反而觉得这间粉色装潢的卧室能给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