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看向她,就见她湿润着眼睛,鼻头微红,轻轻吸着气,
长发凌乱的 披散在肩头,散出幽香,她看着他的神色有几分哀求的意味。
暮年心口一颤,握着她的脚踝,轻轻的吻了吻上面的红痕,动作快速的解开脚铐。
脚踝上的沉重卸下,风之羽舒了口气。
暮年放下她的脚,进入盥洗室捧了一盆水出来,寒冷的天气,水稍微热些就会氤氲热气。
这几天,暮年每天早晚都会为她准备温水泡脚,缓解脚踝上的痛楚。
“这些菊花是哪里来的?”
风之羽看着水盆里的菊花,心里总有些膈应。
前几天她喝了一杯菊花水,暮年拿着杯子冲进卧室的画面还记忆犹新。
暮年按摩的手指微僵一秒,恢复正常,轻声道:“摘的。”
风之羽被按得脚很舒服,随意哦了句,倒是没在意暮年的反应。
她坐在床沿,轻轻晃着两条腿,双手撑在床褥里,
仰头哼哼着小调,面容温软柔和,心情倒是惬意。
反正轻易也走不掉,笑着过是一天,哭着过也是一天。
暮年又将她照顾得很好,几乎是双脚不离地,十指不沾一滴水,洗脸刷牙都用不着她。
风之羽也慢慢的习惯他,不再那么排斥。
谁会讨厌一个将自己放在心窝里疼爱的人呢?
虽然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木偶娃娃,没有生活自主的权利,没有自由,
也会觉得这样的日子百无聊赖,但只要暮年凑来抱她,亲她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暮年跪在地上,指腹轻轻柔柔的按摩着她的脚踝,风之羽有时会舒服的唔一声。
暮年像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每每听到她的声音,都会欢喜的去亲吻她的脚。
这天下午,风之羽趁着暮年煮饭的时间,脱了鞋楼上楼下来回的跑。
她再不运动可能真的会变成残废,连走路都不会了。
暮年喜欢抱着她,不管做什么都要搂着她一起。
放置一张椅子在身旁,让她坐着,不让下地乱跑。
也亏得她装睡懒觉起不来,才没让暮年得逞抱她下楼去陪他煮饭。
风之羽几天没走路,双脚踩在地上都有些虚浮,整个身体都感觉在飘。
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才有一种生命美好的真实感。
不过没跑两趟,她正得意,忽然被脚铐绊了一腿,一个不稳,从楼梯上滚下去。
暮年听见声音从厨房跑出来,就看见地上蜷成一团,抱着腿呜呜喊痛的人。
“阿羽!”
暮年抱起她,捧在怀里,神色慌乱的不知所措,
看着着她痛苦得一张脸拧在一起,他的心口被撕裂的痛,
嗓音仓惶无助,害怕的颤抖,一个劲喊她:
“阿羽......阿羽......”
他几乎是立马就哭出来,惊慌的一双眼通红,“阿羽,阿羽哪里痛?”
“阿羽......阿羽......”
暮年紧紧搂住她,又怕碰到她痛的地方,手臂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浑身颤栗着,喊着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嘶哑,啜泣声都带着恐慌无助。
风之羽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就是从高处摔下来撞得身体骨头发痛。
全身的无可避免的在坚硬的楼梯上滚了一遍,这样的痛感清晰的让她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