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哭花,眼睛肿红得睁不开,看东西都不太明亮。
她都这样了,暮年还不来哄。
坏狗!
风之羽越想越气,越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哭唧唧的睡过去。
“四个二!”
居民楼里一处破败的瓦房檐下凑了一桌牌,满地的烟头果皮。
随着男人一声吼,扑克重洗,进入下一局。
桌前三个粗汉子叼着烟,站没站姿,坐没坐姿,
捏着牌赌了整夜,黑眼袋吊在脸上,满面油光丧气。
廉价烟草烧出来的雾缭绕着散不去,刺鼻难闻。
天色渐渐亮开,屋瓦下的泛黄的老式吊灯隐入晨光里去失了色。
宁静的晨间拉响钟鸣,钟声空旷悠远。
这是居民楼每天早上6点半准时会拉响的铜钟,
每每这时孤寡老人会拿着饭盆去社区食堂打饭。
龙霸输了一晚上的牌心情不爽,踢倒凳子站起来。
“啪!”
老旧木桌上整齐的一沓牌扔下。
“都滚,都滚,熬一晚上你俩孙子早晚猝死,自个儿滚回去吃早饭!”
龙霸不爽输钱,赶走两个小弟也没心情吃早饭,往屋里走去。
瓦房内部干净简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老人孩子的衣裳挂在一个手腕粗的竹竿上,正对大门,
粗布衣衫偶尔会随着门外吹进来的风轻微摇动。
往里走些,能看见这根晾衣服的竹竿是搭在东西面两个房门上架着固定的。
竿头的两端挂着女人肥大的内衣,和花色内裤。
龙霸一头栽进看起来就冷硬的棉布枕头里,呼呼大睡。
呼噜打的震耳欲聋,站在离大门口老远的石板路上也能清晰听见。
方长的一块块石板路长满青苔,唯有中间一条印是人常走的痕迹。
清瘦单薄的身影迈过方青石板路,伫立在瓦房大门口。
随后没过多久,屋内连连震响的呼噜声戛然停止。
灰蒙蒙的早晨归于宁静……
头发花白的驼背老奶奶捧着一个大盆子兴冲冲往家里赶。
苍老的声音兴奋不已:
“小霸子,我今天去得早,排第一个,
打了好多猪肉饺子,趁着热乎快来吃。”
老奶奶在门口的桌上放下大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