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在村里看到他,他去哪里了?
“怎么了,对我的房子不满意?”
壮汉将怀里的小东西丢在门槛上,
找来一个竹编笼子罩住她,又捧了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
风之羽缩着脖子往头顶看,担心笼子受不住石头的重力会掉下来砸到她。
“你不喜欢也得喜欢,今后这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男人!”
壮汉霸气宣言。
滚吧你!
风之羽腹诽骂道。
不过,被抢来的媳妇都是被罩在笼子里的吗?
风之羽往左边看,几只嫩黄毛的小鸭子也是被罩在竹编笼子里,笼子上方压着两块砖头。
困住鸭子的竹编笼子和壮汉罩她的笼子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是笼子大小,和笼子上方石头大小的区别。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什么意思?
把她当畜生了?
等暮年找上来,有你好受的!
风之羽怯怯的盯着壮汉给小鸭子喂食的背影,心里瑟瑟发抖。
喂完小鸭子,壮汉扛着锄头走下院坝,
在房子前的田坎上挖了两只芋头。
风之羽双手扒着笼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壮汉,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
只要他没往自己这边看,风之羽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晃悠,目光扫过河岸两边。
扫过村里被切成四方块的田地,和几条四通八达的小道,
以及河岸对面很远处的草林,都没有看到暮年的影子。
关键时刻,暮年去哪里了?
怎么还不来找她,怎么还没发现她被人抢走了?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要是被吃得皮都剩不下,有的暮年后悔!
风之羽难过的啜泣。
“小东西饿不饿?”
风之羽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睛,壮汉正蹲在笼子前,
手里晃着一只芋头逗小狗一样的逗她。
她没搭理他,在狭小的笼子里转个身,背对着壮汉继续想着暮年哭。
“你叫什么?”
壮汉对她的反应不高兴,站起来踹了踹笼子。
风之羽惊得回头,一张脸哭花得我见犹怜。
“没名字?那就叫阿花。”
壮汉见她不说话,自作主张给她取了个洋气的土名字。
“我姓庄,你可以叫我阿庄。”
风之羽没心情搭理他,也不愿意搭理他。
什么东西!切!
夜里阿庄烧了饭,满满当当盛了一碗放在地上,
“吃吧!”
风之羽气得眼冒火星,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脚踹翻笼子外边的碗。
鬼才会吃!
这跟喂狗有什么区别!
“你不吃就不吃,为什么要踢!?”
阿庄粗糙的嗓门吼她,人长得高大粗壮,吼起来声音跟地震一样。
风之羽捂着耳朵害怕的将头埋进膝盖里,委屈的泪打湿裤子。
她哭了一下午,一双眼睛又疼又肿。
阿庄看得笼子里的小东西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害怕的瑟缩成小小一团,
彪悍的内心跟被只软绵绵的爪子挠了样,怎么都不得劲儿。
“别哭了。”
他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米饭和芋头,口气生硬的哄,
“只要你给我生个儿子,别说踢翻碗,你把锅踢了,我都顺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