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血了?”
风之羽一惊,盯着他肉眼可见的错位的脚踝,急忙站起来。
她这才发现,暮年身上全都是血,
除了脖子以上,浑身都是血。
“不是我的血。”
暮年大掌摸上她的头,注意到她眼底担忧的神色,
雀喜的扬起唇,好似得了什么宝贝一样的高兴。
“不是吗?”,风之羽绕着他转了个圈检查。
暮年眼神明亮起来,背打得直直的给她看,
“嗯,不是我的血。”
“那脚上呢?”
暮年耷拉下翘到天上去的尾巴,
“脚好疼.......”
“那你快坐下。”
“嗯!”
风之羽扶着她的胳膊坐在自己刚刚的位置上。
“阿羽......”
暮年坐下来的一瞬间得了重病,
浑身虚软无力的往她身上靠,“阿羽,好疼.......”
风之羽盯着她错位厉害的脚踝,眉心紧蹙:
“那怎么办?”
“阿羽抱着我就不疼了。”
风之羽拧着两条细眉看向倒在她肩头上撒娇的暮年。
她怀疑他是在装。
但暮年毕竟是受了伤。
他伤了,她也没法回家。
风之羽揽住他的腰抱进自己怀里,用腿给他枕头。
“你休息一会,好点我们再赶路,到集市就有医生可以治伤了。”
不管暮年是不是真疼,他错位的脚踝反正看着是真的挺疼。
要是她的脚成这样,她早就痛哭了。
“嗯.......”
暮年欢欣的点头,脸不安分的往她肚子上赖。
鼻尖吸吸嗅嗅,深深吸气,
闻着她身上能让他踏实的牛奶香气。
“阿羽,抱我.......”
他都蹭了这么久,阿羽还没有抱他。
“我不是抱着吗?”
风之羽迷糊,她还要怎么抱,
两条手臂,一只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在给他擦汗。
“我好疼。”
“.......”
风之羽无奈,怎么有人比她还能撒娇。
她调整了姿势,抱婴儿的姿势搂着暮年的肩膀和腰肢,
怕他嫌不够,又收紧了些力道。
“这样可以吗?”
“嗯,还差一点点.......”
顿了顿,风之羽故意捏痛他的肩膀:
“你好好说说话。”
“阿羽.......”
暮年闷哼了声,从她的腹部抬起脸来,
一双眼睛湿亮亮的泛着光,可怜兮兮的盯着她。
如果暮年真是只狗,
那他两只狗耳朵一定软趴趴的耷拉着,委屈又可怜。
风之羽看得受不了,狠心错开脸不去看他,从荷包里拿出青橘。
“我给你剥橘子。”
青橘的皮很硬,撕下一块果皮,
汁汁的冒出果油,清新的果香味弥漫空气,鼻尖清爽。
暮年自己闷闷的从她怀里爬起来,坐在一旁抱着膝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脚太疼,
他那双眼睛含着的泪花就没消停过。
风之羽来沙河村这几个月都没吃过水果,
这会闻到果香味心情都跟着清新舒畅。
她认真的剥了橘子果皮,仔仔细细撕去橘子嫩衣,
掰下一块往嘴里放........
“咔嚓——”
耳边骨头复位的声响引起她的注意力。
风之羽张着嘴巴看向身边,
暮年捧着自己的脚踝疼得一张脸皱成一团,额上又泌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你还会正骨?”
风之羽收回放到嘴边的橘子,
不可思议的盯着暮年已经复位正常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