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风之羽张口拒绝,她才不要抹他的那些三无药品。
“阿羽不怕疼吗?”
“疼也不要。”
风之羽抽了下鼻子,转开脸,很坚决自己不抹药。
“好,我们不抹。”
知道她是在生气,他也不劝,
起身去用手臂去揽住她的腰,给她擦哭红的眼圈。
“阿羽要哭成花猫了。”
他温柔的逗她,爱惜抹干她睫尖上的水珠,
手指湿了一片,他看得心疼,蓦地将染泪的手指放入嘴里。
风之羽默默坐远了些,嫌弃的脸色盯着他。
他不以为意,唇边挂着笑:
“阿羽的泪是咸的。”
因为洗澡时摔过一跤之后,暮年没敢再让她自己一个人。
无时无刻不守着,刷牙这种她自己能做,绝不会摔倒的事情他也要守着,
再不肯让她一个人,还时时不放心的反复提醒她小心脚下。
“我自己可以。”
“阿羽上次洗澡的时候也说自己可以。”
他又在说她摔倒的事情。
“阿羽不让我帮忙才摔的。”
他反复强调这一点。
风之羽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不过那天也确实是她闹了很久,
暮年才妥协让她自己去洗。
没成想带了一身的蚊子包,和摔伤出来。
风之羽想起来就生闷气, 拿着牙刷狠狠戳着牙齿刷。
暮年在一旁看得着急去抢她的牙刷,
“阿羽,不能太用力,会把牙齿伤到。”
他夺去牙刷,用那只没伤的手轻轻扫扫的给她刷牙,
绵密的泡沫在风之羽不肯配合下糊了满脸。
暮年宠溺的点了点她的眉心,“阿羽乖乖的。”
酷热的夏,在落了几天暴雨后来临。
这几天醒来风之羽总觉得脑袋很沉,
有点像醉酒后醒来的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
醒来时身侧的暮年已经不在,多半是去做早餐了,
回回都是她回笼觉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叫醒吃早餐。
但今天早晨实在太热,酷暑的夏天,就靠一把老式的落地电扇吹着。
根本解不了暑,空气干燥闷热,
人稍微动一动就浑身出汗,还乏力。
风之羽睡不着,爱睡懒觉的她翻来覆去也睡不深。
她起床,在屋子里晃悠了两圈,喝了两口水,后背已经汗湿。
这夏天是要烤死人吗。
走了几步路,只觉得空气里的热浪蒸的呼吸又闷又难受。
整个人有气无力,像是得了重病。
暮年去哪儿了?
放下水杯,风之羽撩开门上果实累累的葡萄藤走到院子里。
头顶炙热的太阳晒得头顶发疼,
脸上也火辣辣,皮肤像是被放在炭炉上烤。
压着心中烦躁,她定了定心,
还是决定走去院子门边看看。
透过门缝,还没来得及观察观察沙河村的动静,
远处的小竹林里就走来套着白背心的清朗少年。
在这种偏僻的小村子,出现暮年这样白净,又年轻的小青年显得很突兀。
“阿羽?”
暮年推开门看见她,脸色很臭,
“阿羽怎么起来了?”